屋外,姐姐用從小警察那裡撿來的槍指著大叔,大叔卻毫無畏懼,細數著自己瘋狂的曆史:我十六歲殺死了我老子,十七歲殺死了我女朋友,二十一歲……
慌亂中,姐姐對著大叔開了好幾槍。
看著倒地的大叔,姐姐不甘心地再一次確認:我妹妹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大叔告訴她,自己用絞肉機殺死了她妹妹,說著臉上還露出得意的神色。
姐姐崩潰,她痛苦地大喊,並對著大叔的臉瘋狂開槍。
畫麵一轉,律師告訴姐姐,她開槍殺掉店主是正當防衛,但後麵的行為卻是防衛過當,提出讓她進行司法的精神鑒定,以此避免刑拘。
但是姐姐很堅決地抬起頭說:我殺他的時候,思維還不是很清晰。但當我把他的屍體塞進絞肉機時,我的思維清晰得很。如果我再遇到像他那樣的人,我會很願意做同樣的行為。法律並不會時時刻刻公正,因為法律是針對“人”的,但是有些罪犯,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
比起一些構思精巧的犯罪片,這部片的劇情並不算上乘,大部分是依靠驚悚血腥的畫麵取勝。
如果要說還有什麼比電影本身更震撼的,那就是這部電影所取材的真實事件。
真實事件裡,罪犯奸殺的女性,比電影裡呈現的更多。
“這才正常啊。”
“嗯。”
躲房間裡,沒看電影之前目光呆滯的李貞賢和傑西卡,現在好多了。
今天,她們最後去旁聽的庭審是民事案件,回來後,三觀差點都毀了。
故事比她們聽說過的,網上看到的,還要離譜。
沉默良久。
“那是不是編的啊?”傑西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重提今天的離奇案件。
“可能是吧。”李貞賢說了一句,然後又沉默下去,在努力消化。
她也不願意相信。
怪不得需要成年才能去旁聽。
三觀還沒成型的未成年人去旁聽,絕對會被扭曲三觀。
而三觀成型的人,也沒好受多少。
三觀差點崩塌。
“他們應該去寫故事,去寫書。”傑西卡說道。
“那不行,他們會餓死。”李貞賢說道。
傑西卡想了想,點頭。
也是。
那樣的故事,違背社會核心價值觀,違背故事要講究合理邏輯的核心。
寫出來,最後不是被和諧,就是被噴得體無完膚,當我們是弱智啊,世上能有這種事這種人?
“下次還是去中院吧,旁聽正常點的案件。”李貞賢忽然說道。
“嗯,殺人詐騙劫財劫色比較正常點,無論是妻子和情人聯手殺夫,還是丈夫和小三聯手殺妻,都還在可接受範圍內。”傑西卡很讚同。
李貞賢鄭重點頭:“說的也是。”
忽地,兩女聽到客廳傳來喧鬨聲。
“表哥回來了!”傑西卡叫道,差點哭出來,今天好委屈啊。
她和李貞賢早就在群裡看到王子安從機場回家路上的信息。
隻是她們還在懷疑人生,沒冒泡。
“表哥!”李貞賢第一時間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