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不承認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想承認了?
我……我隻是……我們能換個話題嗎?
不換就一拍兩散。
算了,我的節目確實很需要平香流櫻這樣的歌手。
因為平香流櫻來了,肯定能把平陽王拖下水,把極少合體的少女時代拉來。
平香流櫻在《歌手》上唱平陽王原創,未出世的歌曲,後期和少女時代合體,這對觀眾來說,是多麼大的期望啊。
所以,李長壽承認了:“我承認,能不承認麼?數據擺在那,我想騙自己都騙不了。”
“這就好。”王子安說道。
李長壽又想趕人,不,打人。
好什麼好?
我哪裡得罪你了,非得懟死我你才罷休嗎?
金泰熙坐姿依然端莊,目不斜視。
“我一直覺得,《歌手》的模式有問題。”王子安又說道。
“等等。”李長壽不服氣了:“當年我去邀請過你,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嗯?
王子安一愣。
邀請過我?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哦,很快,王子安想起來了,李長壽邀請的應該是他前身。
前身的事,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當時怎麼說的?”王子安好奇問道。
李長壽說道:“你當時說,《歌手》的模式是最完美的,你很想來,但當時沒檔期,下一季吧。然後,你就退出娛樂圈了。”
說到這,李長壽覺得自己長出了一口惡氣。
叫你氣我!
金泰熙坐姿端莊,目光微閃。
王子安瞪起眼睛:“李導演,你說你是什麼玩意兒,一邀請我,我就出事。說吧,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金泰熙忍不住喝了一口水。
李長壽傻眼。
不是,還能這麼碰瓷?
“可不能這麼訛人啊,我邀請過不少藝人,也沒見誰出事。”李長壽不乾了。
“張宏竇。”王子安說道。
李長壽一呆,然後臉色微紅。
“江玲。”王子安又說道。
李長壽臉色漲紅:“江玲……也算嗎?”
“吳韜。”王子安又說道。
李長壽急眼了。
說的跟真的似。
不對,總感覺哪裡不對。
金泰熙喝了口水,但被嗆了一下,俏臉通紅。
而李長壽,臉紅脖子粗半天,忽然氣憤道:“你說的那些歌手,大部分還不是被你搞的,關我的節目什麼事?”
王子安淡然道:“網友可不一定都這麼認為。”
李長壽呆了呆。
然後想立刻把王子安趕走,人我就不打了。
你大爺的。
接客不看黃曆。
以後一定要告誡同行,最好彆跟平陽王見麵。
這家夥不僅能把人懟死,還能把人坑死,忽悠殘了。
雖然李長壽覺得真不關《歌手》節目組的事,可王子安這麼一說,就相當於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死了。
金泰熙悄悄抹了把汗,跟著表哥,人生真是驚濤駭浪啊,太刺激了。
“你走,我跟你無話可說了。”李長壽忍住一肚子的氣。
王子安很爽快,起身,說道:“那我走了,另外,因為你的態度,平香的事我就不插手了,你等著今年《歌手》壽終正寢吧。”
金泰熙也起身。
“哈哈,表哥,我覺得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你說,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那種。”李長壽拉住王子安。
“這麼巧,我也是,來來來,坐。”王子安反客為主,把李長壽按回椅子上。
金泰熙緊緊抿著嘴,她覺得,自己遲早要被表哥帶歪。
一個小時後。
李長壽麵露難色:“表哥,你跟我兜個底,為什麼你蹦達這麼久,雖然正麵大於負麵,但造成的不良影響,也是不能忽視的,卻還沒被大佬們開口封殺?”
王子安也是麵露難色,你問我,我問誰去?
伊凡卡是美利堅人,卡爹雖然也算厲害,但手伸不到大於來。
平香流櫻的媽媽,太陽省地下大姐頭,但影響力隻在太陽省,無法動搖中心大陸的意誌。
新垣結衣的爸媽,高麗省富商,影響力也是有,可依然有限,出不了高麗省。
劉仙女……
也不行的,她家裡也隻能竭儘全力保住她。
一個外人,怎麼可能讓劉家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年喜歡我的異性太多了,現在喜歡我的異性也不少。”王子安說道。
李長壽胸口微痛。
雖然我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
但是,我也希望深受異性歡迎和喜歡啊。
你這麼說,跟插我一刀有什麼區彆?
人比人氣死人,誰都懂。
但懂不代表也能免疫。
人們還知道少年不知那什麼珍貴,老來望那什麼流淚呢,還不是年輕的時候無所顧忌或控製不住?
“行吧。”李長壽說道:“不過到時候有大佬開口,我可是會第一時間給你打碼,或是全部剪掉。”
“我知道,人不可勝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王子安無所謂道。
李長壽拍了拍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又補充道:“說好了,打碼或全部剪掉,這份文件還是我的。”
“你的你的,我要了也沒用。”王子安大氣道。
晚上,王子安和李長壽吃了頓飯,席間還喝了點酒。
大概身體狀態不怎麼樣,王子安的酒量也跟著下降了。
李長壽剛坐車走,王子安就蹲路邊樹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吐起來。
“表哥,漱口。”
“表哥,醒酒藥。”
“表哥,我扶你,手放我肩膀這邊。”
“表哥,我們走回去還是打車?”
金泰熙忙前忙後,眼睛泛紅。
原來,在她們一帆風順的路上,背後的表哥,不知道為她們付出了多少。
為了大家,性格紳士的表哥可以秒變成掉一地節操的無賴、流氓。
這一刻,即便在外人眼中渣男的表哥,無論對自己做什麼,自己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