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告訴她媽媽自己談男朋友的事,可最後她媽媽還是知道了。
她媽媽百般阻撓。
薑還是老的辣,最後她媽媽跟他約定,一年之內他和她不能見麵。
做到了,她媽媽就不再阻攔。
可不到一年,她就主動說分手。
人生就像一場舞會,教會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場。
時間從我們身上帶走很多東西,最後我們隻剩下回憶。
朋友之間很少談論未來,但是未來他們往往還在一起。
戀人之間總是在談論未來,但往往他們沒有未來。
後來他才明白,她在那一年裡,早早加入了百善教。
在洗腦、距離和無情的時間的殺戮下,人心變得很快。
愛情哪有永恒,不過是雙方共同抵抗著時間和外界的侵蝕的一種好感。
而世界太精彩,美好太多,更新換代很快。
時間是一個較為抽象的概念,是物質的運動、變化的持續性、順序性的表現。
它是人類用以描述物質運動過程或事件發生過程的一個參數,是靠不受外界影響的物質周期變化的規律。
所以,沒有任何人能戰勝它。
葉梓熙敗了。
但他發誓,以後他一定要出人頭地,找到一個更好的姑娘。
此後幾年,他努力著。
然後,向四奔著的他現在住在這麼一間小出租屋裡。
月租四百三十元,電費一度一塊錢,水費一噸五塊錢。
也哭也笑也平凡著。
好強求勝是活,低調平和也是活。
生活沒有對錯,沒有好壞,隻是選擇。
生命的完整,在於寬恕、容忍、等待與愛,如果沒有這一切,擁有了所有,也是虛無。
人生那麼短,憑什麼讓不重要的人影響了自己重要的心情。
雖說如此,道理葉梓熙都懂。
但此刻無意識打開音樂,聽著《平凡之路》的他忍不住淚流滿麵。
這些年,他一直很努力,也很用心。
因為他記得一句話:你再努力一點,以後會很感激現在的自己。
他不在乎結果。
其實,他在乎。
不習慣沒有結果、沒有回報。
習慣隻是身體和意識的自我保護。
當保護罩撤掉,他就是一個渴望勞有所得,心有所屬,擇一人相老的平凡人。
“我累了。”他打通一個電話。
“事實上,你隻是難過了。”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成熟。
片刻後,那邊又傳來聲音:“過來吧。”
“好!”葉梓熙掛斷電話,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拿上手機、錢包、鑰匙。
鎖上門,他離開出租屋。
半個小時後,他出現在一棟彆墅大門口。
門開了。
一個女人開的。
雖然她刻意打扮過,但眼角的魚尾紋已經掩藏不住。
“我不想再努力了。”葉梓熙低聲說道。
“進來吧。”女人笑了笑,很端莊。
一個小時後。
葉梓熙躺在床上,身邊躺著女人。
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女人給他點上。
抽了兩口,他望向敞開著的窗戶外麵的夜空。
沒有繁星,隻有衝天的紅光。
“為你,千千萬萬遍。”吐出煙霧,葉梓熙低頭對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