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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安護著楚清歌,瞥了眼楚川,眼神如刀落在趙虎身上,冷聲逼問:“你是怎麼從司禁司出來的,又是誰指使你刺殺公主,你若如實交代,我可求皇上網開一麵。”
聽到此話,趙虎環視眾人,對楚清歌不住地乞求:“公主,公主留我一命,我可以告訴你幕後主使,公主,您留我一命,我說,我都說……”
黎相安隨從聽到趙虎的話,架在趙虎脖頸上的刀又用力幾分,刀鋒劃開一道細小的口子:“你耍什麼花樣!”
楚清歌挑眉看著地上的人:“現下你想活,隻能說。”
趙虎張了張嘴,“是……”
話音未落,眾人審視間,他忽然身體一僵,麵色扭曲,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向前栽倒,沒了呼吸。
“暗箭。”侍衛轉過趙虎的身體,在他背部發現了一支箭矢,低呼道,“箭上有毒!”
楚清歌被那支帶血的短箭吸引,上麵的花紋與射殺狼群的箭並無二致:“這……”
黎相安下令讓人去追,可那人早就沒了蹤影。
楚清歌咬牙看向楚川:“罷了,此事回去再議,想必皇兄也會幫忙。”
楚川笑意不減,眼中的冷漠卻愈發可見:“傷及公主,必要徹查,趙虎生前囚於司衛司,怕是要指揮使也脫不了乾係。”
“此事無需皇兄擔憂,自有父皇決斷。”
她走到楚川身旁,看著那匹垂頭喪氣老馬,揚聲道:“之後我定向父皇言明,或許父皇會賞皇兄一匹寶馬。”
說罷,她無視楚川的臉色,轉身離開。
黎相安牽著兩匹馬小跑跟上,一臉愧疚:“今日我來遲了,讓你受驚。”
楚清歌縷著馬匹鬃毛,輕輕搖頭:“你把獵物趕來,已是幫我大忙,隻是湊巧沒用上。”
她翻身上馬,抽出箭羽拉滿弓,不遠處一頭鹿應聲倒地。
楚清歌回頭看向他:“若不是你,我就葬身獵場了,作為回報,我帶你看場戲。”
兩人回到營地時,裡麵早已亂成一團。
朱詩宜見楚清歌沒受傷,為她披上大氅,附在耳側,言語中透著興奮:“楚川從馬上摔下來,胳膊斷了,我給暗地給他用了點東西,他得難受死。”
楚清歌唇角微揚,原本以為朱詩宜適應不了勾心鬥角,沒成想她還很享受。
她更衣後與黎相安坐於帳中,等待宴席開始。
期間黎相安問她,楚川為何會跌落下馬,二皇子精通騎射,京中人人知曉。
“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吧。”
她盈盈一笑,不願多說。
很快,皇帝披著大氅來到宴席主位,楚川麵色蒼白跟在身後。
一時不知誰才是病得更重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