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兩拳,前來援手的兩個護法猝不及防打在被江辭風劫持的護法胸口。
護法登時口吐鮮血,江辭風一鬆手,他便撐不住單膝跪地。
剩餘六人滿麵驚駭,立即轉換陣型填補空缺。
失去一人的獵鷹陣,在江辭風眼裡已是一片散沙,折扇唰地一展,擋住襲來一人視線,抬腿踢向另一人,前者抬手欲推開折扇,折扇卻先一步收攏,猛戳向他眉心——
“咚”地一聲悶響,有一位護法仰麵倒地,昏了過去。
剩餘護法駭然後退,心道這小子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淩厲勁道?莫非是暗施術力?
這等緊要時刻,哪裡有分神思考的餘地,驚愕間又被江辭風打倒二人。
剩餘二人一個捂著傷眼,一個左腿受傷,慌忙後退求饒:“江少主身手出神入化,我等心服口服!”
“哥!他們服了,那姓段的還沒服呢!”江辭煙仗著哥哥在眼前,抓準時機打擊報複,急忙催促道:“你快跟姓段的一決勝負,他昨個還說你不是他對手呢!”
“段某何時說過此等狂妄之言!”段寒川麵如死灰,深怕江辭風真要跟自己動手,嚇得顧不上自己帶來的護法,邊拍馬屁邊後退,一溜煙地找借口跑出了杜門大院。
“哈哈哈哈哈哈……”一眾月炎弟子開懷大笑,有人對躺了一地的風回穀護法笑道:“你們主子腿腳可真快,趕緊追!”
護法灰頭土臉地激醒同伴,相互攙扶著逃出了院門。
“哥!”大仇得報的江辭煙蹦蹦跳跳地衝到院子中央,抱住兄長胳膊撒嬌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給我帶禮物了嗎!”
江辭風斜了妹妹一眼:“第一句該問什麼?”
江辭煙立即改口關切道:“哥哥此行沒遇上麻煩吧?”
江辭風垂眸看向妹妹伸向自己袖兜翻找的小手,凶惡道:“沒誠意,那對鐲子都送給娘。”
“不行不行不行!”江辭煙急得直跺腳:“鐲子呢!”
“在莊上。”
江辭煙拔腿就要回去拆禮物,又想到什麼,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宋麒,立即折返回去,拉著宋麒衣袖道:“玄瑞哥哥!我哥回來了,今兒肯定有好多好吃的,你跟我一起上山吧!”
宋麒很難形容此刻心情。
江某沒認出他來。
挺好的,那他能安逸的在月炎山住一陣,既能安心修煉,又能洗脫作惡嫌疑。
那他在不甘心什麼呢?
居然不甘心到厚著臉皮直接答應了江辭煙的邀約。
上山的路上,江辭風在聽妹妹談話。
宋麒已經後悔跟上山來了,持續性地被江某忽視,隻能加重他的不甘心。
江辭煙對哥哥說了自己前些時日遭遇的暗算。
江辭風一直沒說話,安靜地低頭傾聽,但肅殺的空氣已經讓宋麒感受到江某淩厲的殺氣。
說完這件事,氣氛才稍稍緩和,江辭煙又開始抱怨段家那小子討人厭,總跟她吹噓他們風回穀有多麼豐饒美麗,漫山遍野都是……
“羊糞。”江辭風搶答。
“真的?”江辭煙睜大眼:“哥去過風回穀嗎?”
江辭風詳細描述:“你隻要一進風回穀,迎麵吹來的風,味道就像有一千多頭羊排好隊,一個接一個的在你麵前拉出最地道的風回穀氣息。”
“哈哈哈哈哈!”江辭煙特彆喜歡聽哥哥損人,隻是平日總被他嫌棄鬨騰,如今兩個月不見,兄妹倆難得有了說不完的話。
倒是江辭風先側頭,看向一旁安靜跟著的少年:“你是新入門的弟子?”
一直生悶氣的宋麒突然被發現,心裡反而緊張起來,一時忘了禮節,垂眸隨口回了句:“嗯。”
江辭風被這少年無禮的回應逗樂了,自嘲道:“失敬了,原來是新來的長老。”
宋麒臉一紅,朝江某翻了個白眼,目光一個碰觸,立即把頭低下去。
江辭風眼皮一窄,一雙瑞鳳眼陡然睜大。
方才一瞬,眼前這少年瞪人的神態很是叫他熟悉,正待細看,卻見他把頭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