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家主會為了兒子再次跟江家動武嗎?
段傾流無法斷言, 所以滿腔的怒火迅速冷卻, 理智開始回籠。
隻能就坡下驢,段傾流餘怒未消卻降低了嗓音:“江賢弟, 我看你不是不講理的人,你今兒鬨的這一出,總得給我個說法吧?你要是真有苦衷, 這件事我可以不捅到你爹麵前, 可你不能莫名其妙整我一頓, 還如此威脅我!”
江辭風本來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此刻見段傾流開始講道理, 不禁有些心虛。
“都是我的錯。”宋麒上前一步,擋住江辭風, 對段傾流道:“我昨晚不知遇上了什麼妖魔, 它幻化出你和我娘的模樣,讓我眼睜睜看著我娘被你淩虐抓走,我追擊相救, 卻被幻化成你模樣的妖魔打暈了,這才求江少主替我做主。剛聽了你的辯解,才明白過來, 自己可能糟了妖魔的奸計戲弄。”
段傾流聞言心中一驚, 什麼妖魔會辦作自己模樣招惹江家人?
宋麒繼續道:“一切都是我太衝動,請段少主不要遷怒江師兄。”
段傾流已經暫時放下剛剛的憤怒, 開始思考這件事背後誰在搗鬼, 這分明就是想挑撥他跟江家的關係!
他轉怒為笑道:“原來是這樣, 罷了,瞧見母親被淩虐,一時失了理智也是有的,隻不過我與小兄弟從未有過來往,有何道理抓你母親?下回可得悠著點,有誤會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嘛,你不能二話不說,就讓你們江少主把我給抓到這荒僻地界啊。”
宋麒暗自苦笑:我跟你來往可多了去了,隻求這一世能真的不再跟你來往。
“宋師弟見母親遇難,情急之下失去理智,情有可原。”江辭風開口:“我卻是衝動了,這廂給段兄賠罪,要如何了結此事,還請段兄指示。”
段傾流此刻已經冷靜下來,反而覺得這是和江辭風化乾戈為玉帛的好機會,立即賣了個人情:“唉——江賢弟哪裡話?這小兄弟孝心感天,人命關天的事情,衝動也是可以諒解的嘛。我方才受縛時,聽他談起娘親被抓,本該好好問明情況,不也方寸大亂、口出惡語嗎?還得請江賢弟不要見笑呢。”
江辭風聽他這麼說,果然愈發羞愧,誠懇地對段傾流抱拳:“得罪了,段兄,不論是今日還是從前,江某心中有數了。”
段傾流故作大度地仰麵笑了笑,請兩人邊走邊聊,他方才著實受了驚嚇,此刻得回住處,吃一粒凝思丸壓壓驚。
一路上他總覺得不對勁,這姓宋的小師弟說自己是在回門派的路上遭遇妖獸,那還在月炎山的結界範圍內,什麼妖獸能破得了江渡雲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