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你好久, 你都不答應。”宋麒已經顧不上跟江某鬥嘴了, 委屈唧唧地抱怨:“我還以為你死了。”
江辭風眼睛又閉上了, 搖搖晃晃倒進宋麒懷裡,一手撐著身體,像是想翻身, 換個舒服些的躺法。
宋麒趕忙摟住他腰幫他轉過身:“你彆亂動。”
江辭風躺好後, 腦袋換了幾個角度, 總算找到個滿意的柔軟部位, 枕著宋家小胖子。
宋麒也不敢反抗, 盤腿雙手籠著他肩膀,一下子安心不少, 一安心就開始興師問罪了:“說好等我上山求援, 你怎麼跟他打起來了?”
江某沒回答。
宋麒想讓他安靜的歇息一會兒, 又不放心他就這麼睡過去,忍不住又開始叨叨:“淩子逸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龍隱山?他到底跟我有多大的仇?我們宋氏當年是唯一收留過前朝皇室的人,這人為什麼恩將仇報呢?”
“宋懷旭是冤枉的。”江辭風忽然低低回答了一聲。
“什麼?”宋麒低頭看向江某。
“宋……”江辭風忽一皺眉,傷痛難忍,遲遲沒有繼續開口。
“好了好了, 你好好休息。”宋麒心疼壞了,摟緊江某, 給他哼小曲兒, 哄睡著了。
到了蜀山, 宋麒顧不上飛龍驚擾南宮氏, 直接降落在南宮氏的山莊裡求救。
南宮氏族人雖然驚疑, 但見江家少主重傷昏迷,便二話不說先把人抬進屋救治,隨後才有人要求宋麒將飛龍驅離山莊。
一名南宮氏族人帶著宋麒和昏迷的段老三前往偏院,分彆軟禁起來。
江辭風傷成這樣,南宮氏一定會對宋麒有所防範,如今他們不問緣由先救人,已經是萬幸了。
宋麒也不急著為自己辯白,唯一著急的是不能守在江某身邊。
好在南宮青洲很快找到他,詢問江辭風受傷緣由。
宋麒趕緊說出龍隱山發生的事。
“江世伯他們全都不在山裡,難道已經回月炎島去了嗎?”宋麒對此十分緊張,這太古怪了,不知道等江某醒了要怎麼告訴他。
“我想有可能。”南宮青洲道:“淩子逸既然能在山下布陣,就說明山上早就沒有月炎山的人。”
見宋麒神色慌張,南宮青洲淡然道:“彆擔心,江少主的傷勢,我們會全力醫治,用不著江世伯幫忙。”
“不是,”宋麒看向南宮青洲:“你覺得,江世伯會不會跟我的族人一樣,一夜間全都消失了?我就是擔心這個,我總覺得龍隱山……好像會吃人一樣。”
南宮青洲一愣,“我倒是沒想過這種可能。”
見宋麒眉心緊蹙,南宮青洲開始發呆了。
他想安慰一下宋麒,但是南宮氏的孩子自幼沒有被傳授這樣的溝通技巧,他能給予的最大鼓勵,就是像一株植物,沉默地陪在宋麒身邊。
終於,等到宋麒主動對他發起了求助——
“南宮大哥,勞您去看一看江辭風怎麼樣了。”
“好。”南宮青洲爽快答應,快步出門,又快步回來,老實告訴宋麒:“江辭風傷勢太重,長老們在閉關醫治,不讓人進去。”
這個回答,成功讓宋麒眉頭皺得更緊了。
“能救,還有氣,等法力恢複,江辭風可以自愈。”南宮青洲見宋麒還是憂心忡忡,便轉移話題:“你帶來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是段家宗主的三弟。”宋麒道:“他應該已經跟淩子逸結成一夥了,山下的逆魂陣可能就是他提前幫淩子逸布下的。”
南宮青洲道:“江辭風怎麼會連逆魂陣都識彆不出來?”
“這種逆魂陣可能是淩子逸自創,他能造出跟現實一模一樣的人和物,完全分不出真偽。”宋麒道:“你能不能幫我去審一審段老三?他可能知道這種陣法的秘奧。”
想了想,又對南宮青洲的溝通能力缺乏信任,便改口道:“算了,還是等江辭風傷好後再問吧。”
“淩子逸還有其他同夥嗎?”南宮青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