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長了眼睛是用來看的。”
埼玉開始左右張望,發現周圍環境很陌生,“這是哪?”
鐘離秋不理他,繼續交代。
聽到某處,冷慕白詫異道:“我砍了張朋?他死了?”
鐘離秋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你對自己的殺傷力很有自知之明啊。不過很可惜,他沒死。”
冷慕白更詫異了:“沒死?”
埼玉聽得滿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鐘離秋朝他乜了一眼,“喏,拜他所賜,你沒砍死人。”
“他讓你用那把‘寶劍’,結果一砍下去,就又斷了。”
劍又斷了?冷慕白敏銳地感知到這個事情很不同尋常。
昨天公孫犁已經是去庫房裡找的劍,定然是想賠一把好的,讓這事情過去。
傻子都不會再糊弄他們一次,不然惹急了人,是真的會跳牆的。
可是這劍,真還就斷了......
這代表著,有些事情,脫離了公孫犁的掌控。
比如劍的真正品質,比如那個庫房。
“不過你的武功還是可以,用那麼一把破劍,都能把人劈骨折了。”鐘離秋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說。
冷慕白橫她一眼,“以後不能喝酒。”
頓時鐘離秋就像到了時間的蟬,啞了聲。
“之後......”冷慕白話沒問完,“篤篤篤”,門框上傳來幾聲敲擊聲。
鐘離秋揚著脖子看一眼窗框紙上映出的影子,看身形像是公孫犁。
“進!”
果不其然是公孫犁,他推門進來,麵上帶笑,本想跟他們寒暄一番,卻沒料到冷慕白直截了當問:“張朋掌櫃怎麼樣了?”
他笑意不減,答道:“無甚大礙,將養幾日就是了。”
“聽說半邊身子都折了,也無大礙嗎?”鐘離秋還記得當時混亂的情形。
喊人的,救人的,被喊過來的,攔著他們的......
嘈雜成一團。
不過她在深州當了多年奸細,不耳聰目明也當不下去,即使醉意朦朧,也能從紛雜的環境中剝離出有效信息。
“半邊身子都折了......肺腑雖然震蕩,好在沒有破裂......”
一人在他們身邊歎息一聲,她努力睜大眼看過去,是公孫犁。
“將他們幾人安置到山莊裡麵吧,莊主那邊我會說的......”
“這幾位是什麼人?來我們店鋪門口挑事......”
“噓......你可彆說了,是買到......上門討要說法來的!”
“聽說啊,裡頭有一位,可牛著呢!是......第一!......”
什麼第一?鐘離秋想聽清楚,可那人逐漸遠去,說話聲再不分明。
她是第一嗎?她不是第一,在哪裡都不是第一。
到底誰是第一?
身下感受到柔軟的床鋪,她被放了進去,頭腦昏沉,醉意上湧,她沉沉睡了過去。
她隻比冷慕白早起一步,醒來的時候她腦子裡還迷迷糊糊思考著什麼第一。
看來她作業腦子裡都充斥著“第一”。
接下來,她就看見冷慕白睜開了眼,坐起了身。
公孫犁道:“江湖中人,打打殺殺,受傷本就是家常便飯,不危及性命,都算無礙。”
冷慕白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這番說法。
知道了張朋的情況,沒有身死,更不算重傷,她放下心來。
雖說她平時以殺人為任務,但是落日閣從小就教養他們,在任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