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不是嘛!我讓公孫大人注意,他還說這都是莊主授意的,他也不該攬權,於是把權力都放出去了。”
“蠢貨!”鐘離秋叱罵道。
冷慕白也滿臉不讚同。
見張朋滿臉不解,埼玉解釋道:“要真按你所說,你這個莊主明顯被小人蒙蔽,小人借此攬權,怕是就打著等公孫犁徹底失勢之時,全盤接管藏劍山莊的主意,到時候,你們的莊主,地位能不能保得住,都說不一定呢。”
“這麼淺顯的事情,我們一介外人都看得出來,你們看不出來?”埼玉詫異地瞪大眼睛。
張朋目光遊移不定,“這說不準吧,到底是公孫大人把莊主養大的,莊主不會這麼心狠......”
“他還是個孩子,被教成什麼樣就成什麼樣了,你看他跟那個什麼錢邸在一起的時間長,還是跟公孫犁在一起時間長?”
“錢邸......”
“那你們的人手還有哪些?錢邸的人又有哪些?”
“我,李廚娘是一直在的,還有田車夫......”直到數不出更多的人名,張朋麵色驀然沉下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低聲道:“這話說起來雖然有些以上犯下,但公孫大人一向視莊主為親骨肉,不,他對自己至親都不會有對莊主這麼好,他一直相信著莊主,自己把自己放到了家臣的位置......現如今,才落到這步田地。”
“有些事情,的確是身在局中,反而看不出來。”冷慕白中肯地點評道。
這話引得鐘離秋和埼玉都多看她好幾眼。
冷慕白:“怎麼了?”
埼玉揉揉自己的臉,“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番話,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確實,”鐘離秋點頭,“你不像是這麼通人情的人。”
冷慕白沉默下來。
原來她的確是不懂的,可現在自己置身其中,心被一些人牽動著,就懂了。
“不過,你剛剛說‘這步田地’,到底發生了什麼?”冷慕白拋卻腦海中一時的踟躕,問道。
“哦對!就在今晚!”張朋滿臉急切,“公孫大人被喊走了,當時我渾身骨頭都疼,他就急匆匆讓人給我喚醫者來,還說等他忙完就回來看我,可是這眼看著都要到半夜了,他還沒來,我這心裡,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他看向幾人,滿麵懇求,“我如今行動不便,我也不要求閣下怎麼樣,就看在我因為幾位,落得一身傷的份上,幫我去找找公孫大人吧。”
“你這是在用自己的傷要挾我們?”鐘離秋看著他,目光不善。
“不不不,小人哪敢!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平時在客戶麵前的七竅玲瓏心肝,在此刻顯不出任何作用來。
“我去,”冷慕白站在他身前,俯視著他,“隻是你要告訴我,你為何一心向著公孫犁?”
張朋一愣,萬沒想到問題會問到自己身上。
說起他自己來,有點生疏,他儘力描述:“我是管事的兒子,從小在藏劍山莊長大,可是學劍,也學不成,讀書,也讀不成,公孫大人告訴我,我適合做生意,於是我就到店鋪裡,一做就是許多年,後來人人都說,我掌櫃當得好,可是第一個說的人,是公孫大人.....”
“可能是這個原因?也可能是我自小和他一起長大,親如兄弟,無論何時,都互相幫襯,也可能是彆的什麼。”
說起這些,張朋也有些迷惘。
到底什麼讓他今晚頂著狂風,費勁地跨越半個山莊,也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