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想娘深思:可能因為彆的事在擔憂?
冷慕白沒參與這場眼色。
因為她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坦白。
她斜了一眼埼玉,也歎了一口氣。
畢竟他們這邊有個男子,瞞人家總歸是不太好。
但若是直接坦白,就得交代他們寧願男扮女裝也要潛入鏡花派的目的,也就必然要說到她的任務了。
可是詠風娘的任務,明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很顯然塵香娘也需要時間來抉擇,不是他們輕飄飄問一句“你要回去嗎”,她就能乾脆做出回答,讓他們完成任務的。
所以他們必然要在離塵香娘最近的地方觀望她的處境。
她現在擔憂的是,如果他們直接表明目的,塵香娘還會允許他們在她身邊嗎?
她沒有作聲,其他三人也就不敢說什麼,塵香娘更是內心惴惴不安。
她想麵前幾人是不是上來就先在她麵前耍耍威風,讓她知道他們人多勢眾,她今後得聽他們的?
幾人心思各異。
一時間房間竟然寂靜得落根針都能聽見。
思前想後,冷慕白還是決定遵從內心想法。
她抬起頭,眼睛緊緊攫住塵香娘的目光,說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以及他們幾人的身份。
其他三人早有預料她會選擇坦白,因而此刻也不算驚訝,隻有種果然如此的篤定感。
塵香娘剛聽她敘述就睜大了眼。
她從未想過幾人竟然是為她而來。
更沒想到是受了她母親的委托。
她抿了抿乾澀的唇瓣,輕輕舉起了手,打斷冷慕白說話,問她:“我娘她現在,還好嗎?”
冷慕白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塵香娘剛鼓起的勇氣又癟了下去,她輕聲道:“你繼續說吧。”
冷慕白從未說過這麼多話,隻覺嗓子乾渴,她端起杯子,一飲而儘。
埼玉見狀,自告奮勇道:“接下來我說吧。”
他先是坦陳了自己的男子身份,在塵香娘驟然羞窘的目光中,平淡說完接下來的事情。
塵香娘驀然起身,想直接離開,可還是禁不住跟他們說一聲“我自己出去好好想想”,才推門出去。
埼玉有些自責,“我的身份是不是給她,給你們都帶來了很大的負擔?”
冷慕白還沒說話,鐘離秋搶白道:“你怎麼老是自責來自責去的?沒你的事,邊玩去。”
聽她這麼說,埼玉的心稍微定了定,將哀求的眼神看向了冷慕白。
寸想娘在一邊默默看著他的眉眼官司,某種思慮之色更濃。
接收到埼玉眼巴巴的目光,冷慕白輕輕點頭,“她說得是,沒有你的責任,這還是塵香娘跟詠風娘之間的事情。”
她這麼說,埼玉的心才落到實處,他乖乖點了點頭。
鐘離秋瞥見他巴巴貼上去的樣子,實在嫌棄,嘲諷道:“非得她說你才信?”
埼玉無辜的眼神望向她,鐘離秋移開目光,“就你這個樣子,我們不說你是男子,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你看起來比我們誰都更像女子。”
冷慕白和寸想娘都讚同點頭。
看見她們點頭,鐘離秋愈發來勁:“沒聽雲間都說麼?你當為女子表率。”
冷慕白和寸想娘都不想回憶那個女人說的話,鐘離秋也聯想到了不悅的感受,不用她們說,自己就閉上了嘴。
冷慕白忽地想到了什麼,對他們說:“塵香娘離開得太久了,我去看一下。”
她走出門外,四下尋覓了塵香娘蹤跡,無果。
她運起身法,隱蔽身形與氣息,潛行去門派各處找人。
她速度很快,大半個水月山都被她找完了,她在南邊一個小樹林裡麵,發現了塵香娘的蹤影。
隻是她對麵,還有一群秀麗的女子。
都是跟她身上一樣的鵝黃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