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檀兒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孤兒,自小就是這麼經曆過來的,對西陵澈的遭遇她也可謂是感同身受。
她既不忍西陵澈回憶起不好的事,但也怕西陵澈會因此遷怒風牧馳,這才出言打圓場。
西陵澈又何嘗不知夏檀兒的意思。
既然夏檀兒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什麼計較的必要,踩著台階順勢而下,還能博一博夏檀兒的同情,何樂不為。
“不知者無罪,風少主生來受儘寵愛,又有嚴師教學,不知曉這一層也實屬正常。”
西陵澈語氣平和,眸子微垂,隻盯著手捧間的那盞白瓷杯瞧著,好似多年累月間的經曆讓他早已經習慣了這天差地彆,所以連辯解和氣惱都成了累贅,始終表情淡淡的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畢竟在乎又能怎麼樣,再在乎也改變不了這個曾經的現實。
可夏檀兒卻沒法平靜了。
她知道西陵澈大致是有做戲的成分在,但她實在心軟,聽不得西陵澈用這樣的平靜的語氣闡述這個事實。
西陵澈的淡然就好像連帶著她都要和過去做妥協,對不起,妥協這件事她永遠都做不到!
“字寫不好無關緊要,在其位謀其政,旁的都可以由他人代勞。人生的路還遠著不是~”
西陵澈聞言與夏檀兒對視一笑。
若是他能早點認識夏檀兒就好了,或許日後還是會站在對立麵上,可起碼那段昏暗無光的歲月能過的容易些。
“說的在理。”
西陵澈雙手合十對著空氣啪啪三下,一黑衣人憑空出現跪在跟前。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