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檀兒卻不願意入內。
這裡頭晦氣的很,隻怕會影響她和腹中的孩子。
“你們去吧,我不進去,省的待會晉王殿下還覺著一切都是我為了爭寵施的陰謀詭計。”
“既然如此,你就在外等著。”
東陵洛吩咐了一句。
親自引著穀主入內。
而外頭,明初剛剛來到。
卻被夏檀兒的暗衛擋在了外頭。
他今夜一直心神不寧,沒想到,竟真的出事了。
如今隔著房門,看著夏檀兒,他真恨不得上前將她千刀萬剮。
房中。
溫墨情臉色慘白。
瞧著東陵洛進來,心中的石頭,頓時落了下來。
“王爺,今晚之事,不怪姐姐,都是墨兒的錯,是墨兒仗著王爺對墨兒的寵愛,讓姐姐生了嫉妒,姐姐才會命人過來的。”
這一見麵,就可憐兮兮的朝著東陵洛告夏檀兒的狀。
穀主瞧這女子,真是嫌棄的不行。
東陵洛倒是出乎意料。
開口安慰。
“有本王在,沒人敢欺負你,洛兒,聽說你落紅了,本王請了太醫過來,給你把把脈,咱們的小世子,可千萬不能出事。”
溫墨情點了點頭。
轉頭看向穀主。
見不是尋常給自己看的那個太醫。
心中不由得一個咯噔。
“王爺,陳太醫呢,陳太醫怎麼沒來?”
聽著溫墨情這話。
東陵洛心生懷疑。
可並未在臉上表現出來。
他撫著溫墨情的手,出言安慰。
“陳太醫這幾日回鄉去了,不在皇城,今夜這位太醫當值。”
“那……就勞煩這位太醫。”
穀主連裝都不肯裝一下。
扯了一張矮凳過來坐下。
可剛拿出脈枕,準備置在溫墨情手下時。
溫墨情可憐兮兮的開口。
“王爺……婦人落紅,不是什麼吉利事,臣妾懇請王爺先在外等候。”
東陵洛瞧了穀主一眼。
見穀主點了點頭。
他才答應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
溫墨情的嘴臉立刻變了。
“這位太醫,你若是能幫本宮一把,本宮定當在王爺麵前美言,可若是你不肯幫本宮,就休怪本宮無情。”
這臉色,變得真快。
穀主假意答應,點了點頭。
溫墨情得意一笑。
從枕頭下取出一袋銀子,遞給了穀主。
“這是謝禮,還望太醫能夠收下,日後,隻多不少。”
穀主接過銀子,在手中掂量掂量。
嗯。
以一個王妃的身份來說。
這點銀子,確實挺多的。
可他是誰。
他可是神醫穀穀主,九皇叔的人。
怎麼可能缺銀子。
若不是為了作戲。
他定將這袋銀子甩到溫墨情的臉上,狠狠痛罵她一頓。
敢欺負他的檀丫頭。
他一定用針紮個千瘡百孔,讓她體會體會什麼叫身不如死的感覺。
然而,溫墨情並未察覺。
此刻,她床旁的窗軒外,有一道身影。
自從東陵洛出去後,就一直倚靠在那,偷聽著房中的一舉一動。
穀主收下銀子。
抬手搭脈。
不出半晌,便診斷了出來。
“胎氣健壯,腎氣充足,懷的是個男胎,已經四月有餘。”
“倘若王爺問起,太醫隻管說腹中胎兒不足三月,太醫聽見了嗎?”
就在這時。
房門砰的一下,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