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侄兒還有些家事要處理,先行告辭。”
“嗯。”
瞧著東陵洛快步朝著夏檀兒走去。東陵九冷峻的眉眼,才勾起一抹鬆懈的笑意。
“小婿有事耽擱來遲,還望嶽母海涵。”
東陵洛一上來直接打斷三人的對話朝著陸以沫先道了個歉。
這個中緣由,夏檀兒和陸以沫再清楚不過。東陵洛這人就想攀上陸家的高枝,好鞏固自己在朝堂中的權威。要不然換做其他官員的夫人,哪裡受過皇子這番禮遇。
可因著方才的事,陸以沫沒給東陵洛一丁點好臉色。
“五皇子殿下同臣婦才見過一麵,何來耽擱來遲之說。五皇子殿下日理萬機,同九皇叔有事相商也是情理之中,不必特意來跟前道歉。臣婦哪裡受的起五皇子的禮。”
話裡話外都是拒絕和陰陽怪氣。東陵洛明白,陸以沫這是生氣了。他連忙看向夏檀兒妄圖讓夏檀兒幫他說說話。
夏檀兒卻當作什麼都沒瞧見,輕捧起手中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東陵洛無奈隻得自己親自解釋。
“小婿同九皇叔確實是有國家大事相商,不過國家大事也比不上嶽母親臨宴席,本宮作為女婿該帶著嶽母好好遊玩觀賞。”
“臣婦哪裡比得過國家大事,臣婦可擔不起紅顏禍水之名,五皇子殿下這是高看了臣婦。”
夏檀兒對陸以沫的陰陽深表佩服。最爽的還是陸以沫都這樣說話了,東陵洛連一句不字都不敢當著陸以沫的麵說,還一臉的委曲求全樣。
“再說,方才你們叔侄兄妹一家團聚,臣婦路過也是聽你們提及檀兒的名姓時,才停了下來,多說了幾句,說道歉的應該是臣婦才對。”
陸以沫朝著夏檀兒使了個眼色,夏檀兒明白當即接話。
“提起我的名姓?不知王爺可否告訴臣妾,你們說了臣妾什麼?”
這樣指名道姓的說出來,不必說這三人肯定沒有說自己什麼好話。陸以沫都把棒子遞到手邊擺明是要好好教訓東陵洛一番,夏檀兒若是不接倒真成了傻子。
隻是,東陵洛和東陵言就罷了,讓夏檀兒寒心的是聽陸以沫的意思,九皇叔也參與其中。
真沒想到,她對東陵九掏心掏肺。卻原來在他心裡,自己不過是個跳梁小醜可以任意被人侮辱。
這心一下子就寒了。
心一寒就徹底沒了顧慮,夏檀兒這溫柔的詢問中好似藏著一把利刃。隻要對方答上這麼一句,下一秒這把利刃就會毫不猶豫的直刺心臟。
東陵洛抿了抿嘴,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倘若在夏檀兒麵前說了假話,勢必會因此而惹惱陸以沫讓夏檀兒誤以為陸以沫挑撥離間。
可若是說了真話,隻怕這母女兩人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這怎麼還能博得陸家的支持。即便是在眾多女子之中周旋的遊刃有餘,此刻的東陵洛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南陵暮默默的退到一旁,不動聲色的觀望著這三人完全沒有出言幫忙之意。他深知,陸家和夏檀兒都不是好惹的主。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淌這趟渾水。
見東陵洛久久不開口,陸以沫懶得再等下去了。
“五皇子殿下不說,那就由臣婦來告知晉王妃。”
陸以沫特意將晉王妃三字,咬的極重。示意東陵洛這是最後的機會。可東陵洛這個慫鬼,卻是裝聾作啞默默的低下了頭。
夏檀兒撇了一眼看向陸以沫示意陸以沫將事實說出來。
“方才,臣婦路過時親耳聽見六公主說夏檀兒這個賤人,皇家真是好教養啊養出位公主如此口不擇言還敢對自己的皇嫂不敬。她莫不是忘了檀兒可是皇上欽賜的晉王妃。對皇嫂不敬,不就等同於對皇上不敬。”
陸以沫不屑的看了東陵洛一眼,轉眼看向南陵暮還特地點了一句。
“二皇子你日後若是娶妻可一定要長長眼睛,彆什麼隨便的女子都娶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