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趕路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
陸以沫難以置信的看向來福。
“沒來過陸府?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讓檀兒出宮後,就回陸府住著……莫非一出宮就出事了?”
陸以沫臉不由得染上一層擔憂。
夏檀兒白日在宮中大鬨一通,皇室中人明麵上看在陸家的麵子,不會同夏檀兒計較,可出了皇宮可就不好說了……
“小姐,要不奴才派人去尋一尋?如今天色還未晚,興許能尋見小小姐的蹤影。”
“好,快去。”
“是。”
這一頭,來福剛走。
下一秒,就有一小廝匆匆趕來,走到陸以沫的跟前。
“小姐,有您的信。”
“信?”
陸以沫奇怪,伸手接過信封。
可打開一看,一抹白煙從中飄了出來。
下一秒。
陸以沫倒在了這奢華的庭院之中。
悅來客棧。
夏檀兒正和紅袖兩人坐在一樓用晚膳。
夏檀兒從來都長教訓,哭夠了,睡夠了,將這件事刻入自己的記憶深處,確保日後不會再犯了,她便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將所有的不開心,全部拋諸腦後。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若是一生皆被不開心所困,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隻是,眼下這滿桌難以入口的菜色,卻將夏檀兒給困住了。
“這啥呀,怎麼能這麼難吃,還是東陵皇城最好的客棧,這菜色,同瀟湘酒樓的簡直差遠了。”
“小姐,要不咱們去瀟湘酒樓用膳?吃完後再去東城街頭買桂花糕,現在時辰還早,宵禁還未到。”
“這個時辰的集市很是熱鬨,賣什麼的都有。”
“聽起來不錯,瀟湘酒樓就罷了,中午已經吃過一回,咱們去街頭,尋些好吃的。”
“紅袖,咱們走。”
“是,小姐。”
街頭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叫賣聲絡繹不絕。
有攤販,有耍雜,還有噴火的。
真是好不熱鬨。
夏檀兒一路看去。
彆提有多興奮了。
上輩子為了生活,都沒出去逛過這樣的夜市。
這輩子能逛一回,身邊還有人陪著,真心不虛此行。
走著,走著。
右邊空出的手臂,突然被人挽住。
夏檀兒回頭一瞧。
忍不住白了一眼。
“我說風牧馳,你下回出來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彆這麼嚇人。”
“萬一哪天,我防備心太重,突然又砍你一刀,你豈不是要再受一次瀕死之苦。”
說著,夏檀兒便從風牧馳的懷中抽回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
風牧馳撅著嘴,委屈極了。
“檀兒,你還說呢,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才從皇宮裡出來。”
“你走了,也不叫我一聲,害得我趴在屋頂,吹了一晚上的冷風。“
“嗯?所以,白日那場好戲,你沒有瞧見?”
“虧你還是風影樓少主,這點當暗衛的本事都沒。”
“主子去了何處,你不是該跟到何處。”
“你指定去哪裡插科打諢了。”
風牧馳尷尬的揉了揉鼻子。
夏檀兒猜的還真是準。
”嘿嘿嘿,白日裡那出好戲,我可是聚精會神的看了,檀兒,你這作戲的本事,那是比戲台上的戲子,隻要精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