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在這個朝代可是稀罕物件,就連皇宮裡頭的分量都十分有限。
現在雖是冬日,可臨秦這地方的氣溫還沒有低到冰凍的程度,所以就是背後之人特意為之,而且處理屍體的人十分熟稔如何模糊死亡時間,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那個假扮成為張楚笙的人身份完全不簡單。
“至於目的,應該就是衝著前朝寶藏來的。”
東陵九點了點頭,肯定了夏檀兒的想法。
“回去之後本王會命人查一查西陵的動向,對方要臨秦這座城應當隻是推測寶藏在這裡而已。”
藏寶圖有三份在東陵九的手上,沒有完整的藏寶圖根本找不到具體的位置,眼下隻有風牧馳所說的西陵一個線索,那就隻能從中出發去尋。
見他們商量的差不多了,風牧馳一臉欣慰的看向夏檀兒。
“檀兒,你還真是善良,一個陌生人而已,你還讓人給他安葬了。”
說到這個,夏檀兒輕歎了一口氣。
“身世本就可憐,又是被奸人害的家門破滅,於公說到底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皇上治國不嚴,手底下蛀蟲甚多,才會導致張楚笙走上馬匪這條絕路,於私他也算是給我們提供了一些破案的線索,起碼讓我們知道了藏在暗處的敵人有多強大。”
“於公於私,這份安葬的銀子都該掏,願他來時投個好胎,生在一戶好人家。”
夏檀兒捏起白布的一角,輕和又溫柔的蓋在了張楚笙的臉上。
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朝著張楚笙拜了三拜,此刻沒有高貴和貧賤,隻有對死者的崇敬。
自己淋過雨總會下意識的為那些正在淋雨的人撐傘,夏檀兒的手段再狠,她心中的某一處始終會有一塊柔軟之地,裡麵的良善會在恰當的時候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