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應:“猜到一些,但沒特意去驗證。”
豔玲沒再言語。
豔玲初現時,我並未起疑,畢竟一個中間人不可能隻與一位陰陽師打交道,優秀的中間人能在江湖吃得開,許多陰陽師都會賣他們麵子。劉書義引薦個人進半間堂,本不是什麼大事。
然而後來我逐漸察覺異樣,豔玲的修為實在太高。僅憑她的身手,我就推斷出教她秘術之人至少與老實同等級彆。若劉書義擁有這般資源,半間堂怎會落魄到瀕臨倒閉?
更關鍵的是,我發現劉書義不僅從不開豔玲玩笑,反而對她始終保持幾分距離。
論資排輩,我是劉書義的師叔,他對我都尊敬有加,為何唯獨對豔玲敬而遠之?
答案隻有一個:豔玲的身份比劉書義高出一截!
劉書義懼怕官府,這一點早就暴露無遺。他之所以怕豔玲,就因為她是個官!
我早有預感,但人在某些時候總喜歡找各種借口來逃避現實,或稱其為趨利避害,或說是期待事情朝期望的方向發展。總之,人們需要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然而該來的終究會來。
見我沉默不語,豔玲輕聲道:“後會有期,江湖保重!”
作為朋友,“江湖保重”這四個字已足夠表達情誼,但這並非我所期待的結局。
我想對豔玲說句“保重”,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葉禪接著說:“如有需要,儘管聯係我們。官方會在合理範圍內助你一臂之力。但私事就儘量少提,畢竟我們屬於保密部門。保重。希望下次見麵時,我不是在追捕你。”
葉禪、豔玲相繼離去,我佇立窗前,目送他們的車消失在半間堂外。豔玲上車時甚至未向窗邊瞥一眼。
我用手機給豔玲發了句“再見”,卻始終未收到回複。也許她的手機號隻是執行任務所需,一旦返回六處,便會切斷與外界的所有聯係。
短短半天,半間堂便恢複到我剛入江湖時的模樣——隻剩下我和老劉,以及多了一隻貓。
我從深夜坐到天明,又從天明躺到黃昏,就像小時候生病時那樣,隻想躺著,仿佛這樣能稍微舒緩內心的痛楚。
我不知該想些什麼,更不知該做些什麼。
生意沒了就沒了,反正也不會有什麼生意上門。
生活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劉書義幾次前來探望,都不敢開口說話,他知道禍端因他而起,生怕我一怒之下將他趕走。
白春孟也來找過我幾次,說是要吃貓糧,我直接告訴他:“自己抓老鼠去。”
我在床上躺了兩天,直到池春曉來訪。
他進門第一句話便是:“小哥哥,你這是鬨失戀呢?”
我瞬間被氣得不行:“我沒閒工夫陪你玩,你自己一邊玩去!”
池春曉笑著坐下:“火氣這麼大啊!我來跟你講講陳家九劫眼的事,你也不聽?”
我這才從床上坐起:“你知道九劫眼?”
“略知一二。”池春曉道,“說到九劫眼,就得從當年的**鏢事件說起。你聽說過**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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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無論是保鏢行的壯士,還是綠林中的豪傑,對一種特殊的鏢車都避之不及。那便是傳說中的“**鏢”。
北方綠林,曆來以凶悍無畏聞名,但麵對拉載棺木的鏢車,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確認其是否屬於**鏢。第一步,瞧瞧前方領隊的鏢師穿啥衣裳。若他全身紅豔,如同浸透鮮血,那準是押運**鏢無疑。尋常保鏢哪敢如此高調,這簡直是明晃晃地向綠林**:“老子一身血債,誰敢來犯!”遇到這般囂張的鏢師,綠林好漢必定會動手劫鏢。
看過鏢師的紅裝,再瞧瞧車輪留下的印跡。活人押金銀財寶走暗鏢,車輪印深淺足以透露貨物重量,是金銀還是棺木,甚至棺內陪葬品數量,經驗豐富的綠林大盜一望便知。可**鏢的車輪駛過道路,卻仿佛不曾留下絲毫痕跡。
倘若以上兩點特征皆現,仍無法斷定是否為**鏢,那就隻能直麵鏢師了。押送**鏢的鏢師,腰間必佩一塊特殊令牌,乃用**天靈蓋雕成,刻有四個字——“半步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