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不好意思這得加錢(1 / 2)

懸刀 寶屁龍龍 6411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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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摟著女子說:“我們走。”

她似乎被我嚇到,又像出於本能,如同受驚的小貓般蜷縮在我懷中,懵懵懂懂地上了車。

直到車子駛離現場,她才羞紅著臉說:“這……這也太瘋狂了,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陳滿,人稱卷山龍。”我早已習慣以卷山龍自居,此刻便順口報出了這個名號。

“卷山龍不就是匪盜?”女孩話音剛落,立刻意識到自己說岔了:“哎呀,對不起,我記混了。”

“沒記錯,卷山龍確實是土匪的一員,但土匪之中也可能藏有術士哦。”我心裡納悶,這姑娘怎會一眼識破我是卷山龍呢?

要知道,對東北土匪不甚了解的人,頂多知曉其有“四梁八柱”之說,卻不知曉這“四梁八柱”究竟如何稱呼。見她默不作聲,我便主動解釋:“彆緊張,如今已無土匪之說,我不過是位術士罷了。”

“不不,我並無驚慌。”她連忙澄清,“我是陸依涵,教曆史的,最近正研究東北土匪,能否請您談談當時的‘四梁八柱’呢?”

我巧妙轉移話題:“依我看,你現在該關注的並非‘四梁八柱’,而是‘七月初八’!”

陸依涵驚訝:“您怎麼知道‘七月初八’的事?”

我直言道:“我注意到你身後有人跟隨,那人影尚未清晰,估摸還需幾日方能完全顯現,我掐指一算,正是七月初八。”

鬼魂現形需滿足特定條件,或是陰氣足夠濃鬱,或是受某種磁場影響。陸依涵身後確有鬼魂,且不止一隻。

有趣的是,其中兩隻鬼魂正將自己的陰氣輸送給另一隻,照此彙聚速度,約莫三天後,那鬼魂便可現形。我猜測,三天後或許是個特殊日子,否則他們不必急於現身。

陸依涵聲音顫抖:“您說的那人長什麼樣?”

我描述道:“共三人,年紀與你相仿,其中一位身著……”

我詳儘描繪了三人的特征,陸依涵麵色瞬間煞白:“我不認識他們,為何找我?他們之前就找過我。”

我嚴肅追問:“他們在哪裡找的你?”

陸依涵回溯道:“初次遇見是在大學宿舍,那宿舍位置偏僻。某晚,室友突然哭著說,她起夜時看到我床邊坐著一人。”

“那人身穿舊式中山裝,坐在我床上,手伸向我臉龐。她說,那中山裝像極了壽衣,尤其是那長長的袖子,幾乎遮住半個手掌。她說,她看見了**。”

在東北,壽衣款式無非幾種,常見的是馬褂配瓜皮帽或中山裝配禮帽。若夜深人靜時,遇到身穿中山裝、頭戴禮帽、衣裳寬大不合身之人,那必定是身著壽衣的亡魂,且多半是意外身亡,因家人未能及時為其量體裁衣,隻能找件相近尺寸的壽衣草草入殮,自然不合身。

陸依涵接著說:“當時我也嚇得不輕,宿舍偏遠,僅我們兩人居住。那一夜,我們擠在同一張床上熬到天明,然後迅速搬離。此後,我們還特地去廟裡燒香祈福,一年內倒也平安無事。直至第二年的七月初八……”

她繼續道:“第二年,我親自見到了那個人。那晚在教師宿舍,我看見床邊站有一陌生男子,手伸向我臉龐,衣袖幾乎遮住整隻手。我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他,卻又無法辨認。他觸摸我臉時,我渾身僵硬,隻能瞪大眼睛。他察覺到我害怕,後退幾步,徑直穿過房門離去。待他消失,我才驚叫出聲。室友們都說我在做夢,還送了我護身符。沒錯,那天正是七月初八!”

陸依涵滿麵驚恐地看向我:“您知道他是誰嗎?”

我一邊踩下油門,一邊回答:“知道,我這就帶你去找他們!”

她望向車窗外,失聲尖叫:“您帶我來墓地做什麼?”

“來找人。”我牽著她走向一座墓碑:“墓中之人,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是我的同學。”陸依涵望著兩側墓碑續道,“他們十年前意外去世,我們讀書時關係極好,他們走後,我常來祭奠。”

我立於墓碑前,緩緩道:“找你的,正是你昔日同窗。”

“不可能!”她驚呼,“如果是他們,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我淡定回應:“十年過去,你已長大,他們亦然。故而你覺得他們似曾相識,卻又無法確認身份。想當年,你們曾有個未竟之約吧?”

陸依涵點點頭:“對,我們約定在聯歡會上合唱《踏浪》,後來卻變成我獨自演唱。”我指著石碑,對陸依涵說:“他們隻是想履行那個承諾,來,伸出手,我們一起唱首《踏浪》。”

陸依涵臉色瞬間煞白,她隻是個普通人,要她去牽鬼魂的手,哪怕那是舊識,她也難以接受。

我握住陸依涵的手,安慰道:“彆怕,有我在,一切無恙。鬼魂也像人一樣有情感,有堅持,不會害你。勇敢些,把手伸過去。”

我留意到陸依涵身邊的動靜,她猶豫著伸出一隻手,一個少年的鬼魂也輕輕握住了她,儘管那手已無溫度,卻傳遞著昔日的友情。

我能感受到陸依涵的緊

張,但並無恐懼。她明白對方並無惡意,隻是此刻,她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發不出聲音。

我柔聲說:“彆怕,我用真氣護著你。”

其實我沒有施展護體真氣,那樣做會讓鬼魂魂飛魄散。我隻是將真氣傳至她手中,讓她感到掌心暖意。這對她而言,已足夠安撫。

當陸依涵婉轉的歌聲在墓園回蕩,其中兩隻鬼魂與她輕輕相擁後,消逝在墓地深處,他們的執念已消,該安心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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