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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無星當然不可能自己把食盒拎回去。
倒不是拎不動,而是實在不聰明。
指揮著雇傭的小二把飯菜送到陳商萬那裡,靳無星被一回家就找上來的陳管家拉到了一邊。
靳無星:“家主印鑒?”
陳管家:“是。”
商會的人行動時,除了陳老爺子的口頭吩咐外,還得需要印有家主印鑒的書麵證明。
這玩意兒跟皇帝手裡的玉璽一個樣,雖然不是誰有印鑒誰就會成為家主,可繼承商會的人沒有印鑒,卻也幾乎是寸步難行。
陳管家有些擔憂地說:“印鑒沒跟遺囑放在一起,老爺也沒跟我提過放在哪裡。”
其實按說這東西最應該跟房契等貴重東西放到一起去,再不濟也應當要隨身攜帶。
可陳管家是翻遍了家裡的角落也沒能發現,如今隻能寄希望於靳無星知道了。
可惜靳無星說:“老爺沒和我提過這事。”
他壓根兒就沒見過活著的陳老爺子,自然不可能被對方告知家主印鑒的位置。
“不過我大概知道在哪兒。”
靳無星又說。
陳管家:“……”
他被靳無星這口大喘氣給弄得心臟七上八下的,最後隻能麵帶無語地目送靳無星離開。
等人影早就不見了許久後,陳管家這才一拍腦門,掏出從早上就揣在懷裡的藥瓶,說:“壞了,又忘了把藥給夫人了。”
可他轉過身,根本就不知道靳無星是去了哪裡,最後隻能把藥瓶又重新揣回自己懷中。
靳無星沒有去陳老爺子生前的起居住所碰運氣,而是目的地十分明確地直奔在陳宅角落裡矗立已久的陳家祠堂。
對於一座家祠來說,陳家祠堂修建的其實有些過於宏偉華麗——據說是在陳家大富之後,曾費心重新修繕後的成果。
但推開門後,裡麵的裝修就顯得有些返璞歸真了。
陳家曆代祖先的牌位被整齊地碼放在祠堂正中,堂前的長明燈亦是規整地羅列兩側。
特製的門窗除了打開時能漏進一點白日的天光外,關緊後幾乎與黑夜無異。襯得明明此時還在白天的祠堂,看上去格外陰森詭異,鬼影憧憧。
【宿主大人……】
孤身一人的靳無星十分淡定,躲在他腦子裡的係統反而害怕得直打哆嗦。
“嗯?”
祠堂裡隻有靳無星一個人,他直接出聲回應道。
【您不覺得這裡陰森森的麼……】
長明燈的微弱火光根本撐不起整座祠堂,可能是這裡給人的感覺太黑了,係統總感覺黑暗中像是有人在偷偷地看著他們一樣。
靳無星四下看了一圈,很快鎖定自己的目標。
同時嘴上還不忘安慰係統道:“想開點,沒準兒偷看的不是人也說不定呢。”
係統:【……】
它快被靳無星“安慰”哭了。
【宿、宿主大人在、在跟我開玩笑,對、對吧?】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鬼呢,他們又不是在鬼故事裡。
靳無星充耳不聞,隻一心到處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