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拉長了夜的深邃。
羅天逸回到軍營已是半夜,白鳳軒還沒有睡,就在團部裡等著。
“氣也撒夠了,這事就過了吧。”
白鳳軒先開的口。
羅天逸輕哼了一聲,坐下來,自己點了支煙。
吐出煙圈時,他的目光也就落在白鳳軒的臉上。
看了有那麼幾分鐘,這才問道,“你打算怎麼安置他?”
“我的人,自然是留在我身邊。”
白鳳軒答得理所當然。
羅天逸點點頭,似乎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又抽了一口煙,“他姐姐死之前去求過市府的一個人,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我猜,應該是被......”
話說了半截,羅天逸看著白鳳軒打了住,口風一改,“都他媽禽獸。市府那個狗東西是,你也一樣。”
“白鳳軒,你是發情的狗嗎?他昨晚發燒都隻剩半條命了,你還能把他吃乾抹淨?”
麵對羅天逸的質問,白鳳軒倒是很坦然,“他本來就是我的。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有病!”羅天逸再罵。
“我一直有病,你不知道嗎?”
“草!”
羅天逸跟白鳳軒認識很多年,亦是過命的兄弟,白鳳軒什麼都好,腦子精明,做事也是穩準狠,帶兵更是有一套。但是,不沾上沈懷景,他就是英明神武睿智的統帥 ,但隻要沾上沈懷景,那就是個蠢貨。
“人呢?”白鳳軒也不在意羅天逸的罵。
“讓人盯著,不會跑。你想親自動手?”
羅天逸太了解白鳳軒了。
所以,哪怕跟白鳳軒吵成那樣,哪怕知道白鳳軒已經決定插手管沈懷景的事讓他很火大,但該為白鳳軒提前做的事,他一件也不含糊。
雖然做這些,他很不情願,也覺得這是在讓白鳳軒這個蠢貨走上一條更蠢的路,但他依舊做了。
“等他好了,他自己動手吧。”
白鳳軒這話說得很輕。
但羅天逸的心頭卻不由得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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