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安靜,因為這個畫麵有幾分熟悉。
上學的時候,他也傷過一次手,好像是去撿草籠裡掉下來的鳥窩,結果被樹枝給劃破了手背。
當時可把白鳳軒給嚇壞了,背著他一路跑去了診所。雖然當時也流了些血,但傷口並不太深,若是他們去診所再晚一點,沒準傷口都要愈合了。
但白鳳軒卻覺得那是天大的事,醫生給他消毒上藥的時候,他因為怕疼,難免吱了兩聲,白鳳軒卻急得在旁邊差點威脅醫生,要再把人弄疼,就要人家的命。
“白鳳軒......”
他輕輕喚著。
白鳳軒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在包紮好的傷口上打了個結,卻全然不管自己脖子也流血了,並且把那雪色長袍的領邊都給染了些紅色。
白鳳軒沒有抬頭,但也沒有放開他的手,就那麼拉著。
“劉治的事衝我來的,馮老三的人。”
白鳳軒說了句與當下情景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當然,今天他約沈懷景來,其實也是說這個。隻不過,剛才......
馮老三的十一軍,沈懷景倒也知道。回江城的路上就聽人提及過,隻是他沒怎麼放在心上而已。
“劉家那邊應該也得了信,所以這麼些天了,才如此安靜。你這幾天都不要出門,我在你周圍安排了人。雖然江城是我的地盤,但總有些邊邊角角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沈懷景覺得他這個這形容很文藝。
這話從白鳳軒嘴裡出來,怎麼那麼不像他呢。
“劉治死之前說,隻要你放過他,軍費隨你開口。你為何不答應了他?”
白鳳軒聽得這話,抬起頭來,對上沈懷景的眸子。
有了片刻之後,白鳳軒才開口,“怎麼,你覺得我是為了你?”
他輕哼一聲,“沈少爺想多了,我說過,不是為了你。”
這話,白鳳軒確實說過。
沈懷景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便縮回手,看著手指上纏起來的布條,遺憾地說了一句,“可惜了,這麼好的衣服。”
“沈少爺賠我一件!”
白鳳軒立馬順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