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抬眼看向謝小樓,能乾什麼,當然是吹一吹枕邊風。
但這話,他不敢說。
謝小樓似乎也料定了他不敢說,又歎了口氣,“也罷,好歹我在江城還有些戲迷是在官場走動的,我舍了這張臉,去打聽看看沈少爺那邊究竟是怎麼回事。
今日天色已晚,孩子也睡著了,李管家還是早些回去,有了消息,我讓人去通知你。”
老管家沒敢提白鳳軒,他雖是下人,但在沈家多年,見過的人和事也算不少,什麼時候說什麼話,這點分寸他是有的。
謝小樓都這樣說了,他也不便再說什麼,連連稱謝之後,離開了永興社。
老管家走了之後,謝小樓便喚了丫頭進來給他卸妝,看著鏡子裡的臉一點點變回本來的樣子,他原本不想讓人給白鳳軒送消息的想法也隨之改變。
他本來是想,白鳳軒不可能不知道沈懷景被抓了,既是知道,這都一天了,人還沒有出來,要嘛是白鳳軒授意讓人抓的,要嘛白鳳軒暫時不管沈懷景這件事。
以他對白鳳軒的觀察,白鳳軒不會真的不管沈懷景,可能隻是沒到時候。
但是,如果他現在不讓人通知白鳳軒,回頭白鳳軒知道李管家來求過他,他恐怕就不太好交代了。
那個男人的性子他至今都摸不準,所以立馬寫了封書信讓人送去。
白鳳軒今晚在江城的望江樓參加江城商會的酒會。
這兩年,江城的商人也學著外國人的那一套,動不動就搞個什麼酒會,又或是慈善晚宴。
每一次,江城商會都會專門給他發邀請函,畢竟,他是江城的土皇帝,而白家軍的勢力範圍又覆蓋了周邊的十幾個縣市。
這些商人要做生意,都得要白家軍的庇護,不然,光是周邊的土匪都能讓他們喝一壺的。
白鳳軒不喜歡這樣的應酬,更討厭這幫奸商的嘴臉。
一個個口蜜腹劍,八百個心眼子,看似都恭順得很,但背後又各種小動作不斷。
他不想見到這些人,所以以前幾乎不來。
今晚例外。
羅天逸去了開江,還沒有回來,所以陪他來參加酒會的是軍醫官。
軍醫官姓王,是他的一個遠房表舅,他母親死得早,娘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