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回江城做點事,總不能像個過街老鼠一般,你是我白鳳軒的人,你願意,老子還看不過去。”
沈懷景沒有任何反應,白鳳軒也就不再說了。
車子在沈宅門外停下,沈懷景坐在車裡沒有動彈。
白鳳軒先下了車,見他仍坐在車裡,像是魂都飄到十萬八千裡外了,便探了身子進去,“想讓我抱你下車?行,也如你所願。”
他剛要伸手抱人,沈懷景就推開了另一邊的車門,自己下了車。
沈宅,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上一回來沈宅,還是一個多月前的夜裡。
雖有月色,也帶了手電筒,但到底沒能看得真切。
如今是白天,踏進沈宅的大門,過往的回憶一瞬之間撲麵而來。
像是姐夫匆忙的身影,姐姐迎出來問他上學累不累,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又或是老管家笑著跟他打招呼,院子裡穿梭著下人的身影,熱鬨又忙碌。
他微微失神,那一切,都屬於八年前的沈懷景。
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
白鳳軒的手輕輕貼著他的背脊,像是攬著他一般,推著他進了院子,穿過回廊,恍惚間一切如舊,就連家具的擺放,也跟當年一樣。
直到他站在了二樓房間的門口,才稍稍收神,這是他八年前住的房間。
就是在這個房門口,白鳳軒親了他,然後被姐夫撞見,一切就此撕裂。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白鳳軒,白鳳軒神色淡然,“進去看看。”
沈懷景像是中了蠱一般,邁步進門。
房間裡的陳設一如從前,書桌、書架、床鋪、櫃子,就連櫃子上擺放的青花梅瓶也跟當年很像。
但是,他還是發現了,那不是當年他房間裡的那對梅瓶,因為上麵的圖案不太一樣。
牆上掛著一把二胡。
他會拉二胡,而且當年房裡掛的那把二胡還不便宜,出自名家之手,是父親從省城給他帶回來的。
他走到書桌邊,伸手拿了那掛在牆上的二胡,他想著,二胡也不會是當年的二胡,就像那對梅瓶一樣。
但是,他卻在二胡的胡身上看到他的名字,甚至連當初被他磕碰過的痕跡都還在。
這就是當初那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