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他。我要殺了他,你回來就得這般對著我吧......”他一把抓著槍口,“我的小景會傷心的......小景傷心了,我也會難受......”
他的眼裡滿是柔情,看得像要把人心都給融化了一般。
沈懷景的手微微有點抖,這一刻開槍,是最好的機會,一定讓白鳳軒死得透透的,哪怕他之後逃不了,也沒關係。
可是,按著**的手指,使了幾回力,到底是沒有摳動。
酒話,能信嗎?
他問自己。
如果弄錯了,那是一條命。
在陸昭文的事上,他已經心急了一次,結果把陸昭文弄成個活**。
他不想再因為自己衝動犯同樣的錯誤。
如果真的是白鳳軒殺的父親,他以後總能找到機會的。
努力說服自己,其實要比說服彆人更難。
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
他慢慢地收回了槍,整個人卻像是虛脫了一般,蔫在那裡。
“小景,你舍不得......”
“你舍不得殺我.......”
白鳳軒的話就這樣飄進他的耳朵,而下一刻,他回手一擊,把人給打暈過去。
冬夜很漫長。
沈懷景幾乎一夜沒合眼。
天快亮時,沈懷景勉強睡著,但睡得不踏實,還做了個嚇人的夢。
他夢見父親一身是血在地上爬,身後是白鳳軒拿著帶血的**,一步步逼近,臉上滿是邪惡與瘋魔,在白鳳軒舉起**砍向父親的時候,他一下子給驚醒了。
醒了之後,額頭上滿是汗珠,連喘氣都急得像逃命一般。
日上三竿,今天太陽不錯。
沈懷景的早飯吃得有點晚了,因為再過一個小時,大概都要吃午飯了。
齊修說白鳳軒一早去了軍營,之前到的一批**有問題,如何如何。
沈懷景也沒有仔細聽,畢竟心思沒在那上麵。
“他沒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