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景倒也不是吃不消,但他要不喊疼,不求,白鳳軒哪能如意呢。
在警察局裡不能遂了那些人的意,但不能不遂白鳳軒的意。
“你太嬌氣了。是得讓齊修好好練練你。”
白鳳軒哪裡聽得他喊‘輕點’,這是很容易讓他想到彆處的詞。
你一個明明國文很好,形容詞也很多,還出國留了洋的人,怎麼這種時候就隻能想到‘輕點’這個詞呢?
你就那麼詞窮嗎?
他要不說點彆的,就怕自己現在就得把人給撲倒,才不管他是不是一身酸疼。
“我這不是嬌氣。我隻是剛開始,齊修說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我就不信,你第一回進講武堂訓練的時候,你就沒疼過?”
白鳳軒頓住手,回頭看沈懷景,“你怎麼知道我進過講武堂?”
“齊修說的。說你跟羅副官是講武堂的同學。”
白鳳軒眼裡升騰起不悅,顯然是覺得齊修嘴上沒有把門的。
沈懷景也不是不會看臉色,他更不想害齊修,又說:“你上過講武堂是秘密?我不能知道?”
“不是。想知道,你問我。”
他把剛剛搓揉完的那條腿給放回被窩,又撈了另一條腿出來,然後撩起褲腿。
沈懷景身上的皮膚挺白的。
一雙腿又長又直,而且沒什麼毛發,真真好看。
雖然也不是頭回摸這雙腿了,但白鳳軒總覺得摸不夠的。
掌心是滾燙的,跟藥酒無關,跟用沒用勁無關,因為心是燙的。
沈懷景並沒有什麼想不想知道,隻不過是休息的時候閒話,齊修偶然提過一嘴而已,他也沒有打聽。
“陳參謀長回去了,你怎麼把他說動的?”沈懷景轉移了話題。
“他是聰明人。”
一句聰明人,就把沈懷景打聽這個問題的嘴給堵住了。
至少,沈懷景是這樣認為的。
也是,人家白家軍的事,他哪有什麼資格摻和。
二人都不再說話,屋子裡就顯得安靜多了。
淡淡的藥酒香在屋子裡蔓延,白鳳軒替他揉搓了雙腿,還有腰,本來乾的都是正經事,但不知為何,漸漸就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