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沒有?”
蘇繁鬆開,捧著他的臉再次問,咬牙切齒。
陳言微喘著氣,唇間張開淺淺一絲縫,上頭紅得水光瀲灩。
他和蘇繁對視著,驟然,眸光微動,再次重重親了上去。
兩人在沙發上糾纏得難舍難分,嚴寒冬日,竟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最後,蘇繁躺在他懷中闔眼休息。
“今天和誰去跳舞了?”陳言伸出手指,從她額頭劃過,途經鼻梁,最後落在她紅唇上,按壓下去。
和她平日裡待他的一樣。
“上次你見過的那幫人…”
蘇繁方才被他折騰得狠了,此刻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任何力道,仍由他在自己臉上描繪劃弄。
“那個許千原也在?”陳言眼神一暗,指腹揉了揉她的雙唇,然後從唇縫間探了進去,蘇繁睜開眼,咬住他手指頭,用牙齒輕輕磨著。
“乾嘛?吃醋了?”
她眼睛還含著水霧,周圍紅暈未消,似笑非笑的瞥過來,陳言猛地身子一緊。
“對,恨不得他離你越遠越好。”
他說著,再次翻身覆了上來,拉開了蘇繁的腿。
蘇繁已經開始喘起來,但仍舊嘴硬,要找回自己的場子。
“你是我的人,還敢吃我的醋?”
話音剛剛落,蘇繁就突然悶哼了一聲,被陳言動作弄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輕點!——”
他俯在上頭低笑了兩聲,明明沒說什麼,蘇繁就是從裡頭嗅出了幾分得意。
假期三天,兩人哪也沒去,就在家裡待了。
除了吃飯,就是在床上做事,中場休息的時候便開了投影儀看電影,蘇繁家裡最多的影片就是她自己拍的那幾部。
對於自己的那張臉,她應當是十分滿意的。
陳言陪著她一起看,就連看電影時,兩人身體都是貼在一起舍不得分開的,蘇繁以前沒有發現,陳言原來這麼黏人。
“你看過沒有?”蘇繁隨意挑了一些片子問他,陳言通通搖頭,她不高興了。
“怎麼我拍的電影你一部都沒看過?”
陳言移開視線,不自覺摸了摸鼻子。
“以前忙著打工基本沒去過電影院,後來認識你之後也不想看了。”
“為什麼不想看?”蘇繁一問,反應過來,盯著他眉頭一挑。
“是不想看電影還是不想看我拍的電影?”
“……不想看電影。”陳言悄悄撒了謊,不敢看她眼睛。
“騙人,我上次還看到你帶你爸媽去電影院了呢!”蘇繁絲毫不好糊弄,作起來更是厲害,陳言索性實話實說了。
“最開始你的行為確實有點討厭,我避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去看你拍的電影。”
果然,自古實話最傷人,蘇繁仿佛胸口中了一刀,她悲傷哀切的看著陳言,須臾,咬了咬唇。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先前還一口一個不停的叫人家寶寶呢,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陳言:“…………”求求你做個人吧。
“哼。”蘇繁一個翻身從他懷裡滾出來,手裡用力揉著被子生悶氣,就像是把底下那團棉絮當做是陳言一樣揉捏搓扁。
“彆鬨。”
陳言無奈把她抱回來,又從她手裡解救出那團已經被蹂.躪得不像樣子的棉被,抓著蘇繁細白的手指放到唇邊親了親。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蘇繁見狀眼眸一抬,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樣扇了扇,拉長了聲音,嬌氣十足地問。
“那你現在愛不愛我?——”
陳言吻她手指的動作立即頓住,抬眸看著她,目光裡都是怔愣。
蘇繁等了幾秒,見他依舊沒有回應,立即抽回了手,冷哼一聲,掀開被子下床。
“你乾嘛?”陳言緊跟著坐起身來問她,眉心微蹙,有些驚慌。
蘇繁撿起地上睡裙穿好,瞪了他一眼,接著紅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
“分、房!”
話音落地,她便彎腰抱起自己的枕頭往外走去,薄薄的一層真絲布料貼在身上,步伐間婀娜又動人,很快消失在門口。
陳言無聲歎了口氣,仰麵躺在床上,手背覆上眼睛,感覺自己伺候了一個祖宗。
半夜,萬籟俱寂,周圍靜悄悄的,房間一片漆黑。
蘇繁其實睡不著,依舊在床上輾轉,她白天睡了一整個下午,早上鬨得太過,到現在晚上,又睡眠太多,遲遲未能進入夢鄉。
一想到陳言竟然真的不來哄她,蘇繁就更氣!氣得胸口堵塞,像是有人在撓。
她好想出去找那群狐朋狗友尋樂一番,可又想起那人安靜失落的模樣,心頭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