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幾乎是立刻接起,仿佛就拿著手機等候著一樣。
“今天的事情我不知道的,都是許千原喝醉了突然發酒瘋。”蘇繁先開口解釋,唯恐有丁點誤會。
“是嗎。”陳言在那頭淡淡地說,聽不出喜怒。
“是的!”蘇繁加重語氣,須臾,沒聽到回答,又試探地問。
“陳言,你生氣了嗎?”
“沒有,我怎麼會生氣呢。”他似乎冷笑了一聲,接著清晰無比的話語傳來。
“彆人要喜歡你我也沒辦法控製的,畢竟外麵一大把排著隊呢,千千萬萬個粉絲。”
“………”
沒有料到,他會拿自己當初說過的話來堵她。
接下來的日子,蘇繁都夾著尾巴做人,乖乖縮在家裡哪都不敢去,惟恐一不小心又撞上了許千原。
無所事事的時光總過得飛快,蘇繁這天下午還在睡覺,就感覺又熱又難受。
陽春三月天,開著窗裹著被子溫度剛剛好的時候,怎麼會熱得想呻.吟出聲。
她從夢中驚醒了,緊蹙的眉頭還未鬆開,又皺得更深。
“陳言…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繁雙手不知何時被迫抱住了他,整個人被撞得顛簸。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去。
“剛才。”陳言附在她耳邊啞聲說道,見蘇繁還欲追問,不滿地打斷她。
“專心點。”
蘇繁又是一道悶哼聲控製不出的溢了出來。
或是久彆重逢,亦或是之前餘怒未消,陳言使了勁的折騰她,蘇繁原本剛睡醒就懶的身子更是癱軟得不像話。
最後伏在他懷裡已經隻剩喘息。
“你這樣不行。”蘇繁休息夠了,抬頭直視著他,正色道。
“我怎麼不行?”陳言褶皺分明的雙眼皮像是扇子般展開,輕輕挑起,看她,眼角暈染著淡淡的紅暈。
這副惑人的模樣。蘇繁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我年紀大了。”她想起了正事,一臉認真的開口。
“喜歡溫柔點的。”
“比如?”陳言原本還好的臉色頓時如同晴轉陰。
“像許千原那樣的?”
“……”
“不是。”蘇繁立馬否認完,又補充。
“我沒試過,不知道他在這方麵溫不溫柔。”見陳言欲開口,她又立刻截斷。
“也不想試。”
“那你想怎麼溫柔點?”陳言又恢複成方才那副慵懶誘人樣,蘇繁心情緩和了點,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
“就像那天我喝醉了你哄我時一樣就好了。”
“哪天?”陳言明知故問。
“就在書房那天啊!”蘇繁完全不知道羞澀二字怎麼寫,聲音比他還大,理直氣壯。
“那是我最舒服的一次啦。”
陳言一梗。
“你還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自覺!”
他恨恨道,掀開被子捂住了蘇繁的臉。
“乾嘛!——”
“你要悶死我啊!”
蘇繁大叫,手腳並用,以蚍蜉撼樹,不得掙脫,片刻,陳言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悶悶的,很懊惱。
“你先彆讓我看到你。”
他用力呼吸了兩口,壓下燥意。
臉上的熱度卻遲遲不退。
須臾,陳言鬆開手放蘇繁出來,自己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臉。
“讓我一個人靜靜。”
不知道是蘇繁的話起到了奏效還是陳言心情好轉,之後幾天,蘇繁感受到了和那天一般的‘溫柔’。
她十分滿意,難得在陳言回劇組那天爆發出強烈的不舍。
“長夜漫漫你就讓我孤枕難眠。”蘇繁抱著陳言,仰頭淚眼汪汪。
“不然…你跟我去劇組…?”陳言心頭大喜,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蘇繁一愣,咽了咽口水,鬆開手,乾笑兩聲。
“沒關係,寂寞這種東西,忍忍就過去了。”
“……”
陳言瞥了她一眼,重重摔上了門。
蘇繁送走他,著實不適應了兩天,然而沒過一個星期,她又像往常一般出去玩樂,其間還見到了許千原,兩人都若無其事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隨口尬聊了幾句。
一個很平常的午後,就在蘇繁隨手翻著網頁時,首頁突然跳出來一個大大的新聞標題,字體黝黑加粗,十分醒目。
【驚爆!許千原深夜買醉,私會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