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聲音清脆動聽，像是玻璃珠子砸到了光潔的地麵，在心頭重重一敲。
查卡呆呆地睜著眼睛似不敢相信，裴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顏今今拉著他往前走，飛快離開了這個讓人厭惡的地方。
“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回到寢室，顏今今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蹙眉罵道，裴寧沉默跟在一旁，從方才開始，他就是這樣沉默著的。
“裙子快要把我勒死了，一晚上。”她開始扯著自己身上的公主裙，手指繞著背後絲帶解開，蓬蓬的裙子掉落在地，最後身上隻剩下一件白色內襯裙，勾勒出纖細有致的線條。
“我要立刻去洗個澡。”顏今今回身看到裴寧，他目光有些愣神，她疑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麼了？”
“啊，沒事。”裴寧如夢初醒，視線落在她鎖骨處一片白皙肌膚上，飛快移開，低聲道。
“你快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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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今今覺得今晚裴寧有些奇怪，莫名好像對她溫情了許多，說話的聲音，神態，語氣，都像是裹上了一層棉花糖，柔化了棱角。
顏今今思來想去，隻有晚上發生了那一件事情。
“裴寧裴寧。”她臉埋在他肩頭，低聲叫他，他輕輕嗯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誘人的懶倦。
“你知不知道愛人是什麼意思？”
在她腦後輕撓的手指頓住，裴寧過了會，又如常地摸著她的頭，仿佛是為了引出她後麵的話，故意說。
“不知道。”
“真的嗎？”顏今今仰起臉看他，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眸中仿佛蕩漾著微光。
“嗯。”裴寧麵不改色的應道，麵前的人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眉眼軟軟蕩開。
“它有三個意思——”
“愛慕的人、戀愛的對象或婚姻對象。”
顏今今抬眸，靜靜看著裴寧，輕聲開口。
“今天我這樣說你了。”
“嗯。”
“你覺得你是屬於哪一種？”
裴寧注視著她，眸中深邃，看不出情緒，他抿了下唇，依舊說。
“不知道。”
“都是。”
小公主這樣回答他，精致可愛的臉上一派認真，大眼睛裡也黝黑清澈，裡頭藏著的都是他。
不知何起的衝動從四肢百骸間湧來，彙聚在心頭，裴寧指間不自覺有些微微顫抖，他抿緊了嘴角，拉成一條繃著的直線。
“裴寧...”女孩歎息著，湊過來吻住了他。
極力抑製的情緒就這樣被她打開了缺口釋放，裴寧重重吮著她的唇舌，聽到耳邊含糊不清的呼痛聲，他親得更加用力，在彼此都要缺氧窒息前，鬆開了她。
炙熱的唇落在了耳後，頸間，顏今今不由打了個哆嗦，莫名有些後悔和害怕，然而帶著薄繭的手指已經探入她衣間，力道很重。
她弓起了身子，小聲叫著痛，身上的人收斂了幾分，動作放緩，揉著她。
最後，還是裴寧停了下來，他頭埋在她頸間重重喘息，身體仿佛硬成了一塊鐵。
“裴寧...”依舊是她軟著嗓子叫他，像是小貓一般，輕顫顫，嫩生生，裴寧用力把她往身前一摁，聲音堅定不容置喙，如同是在自我告誡。
“睡覺。”
顏今今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的垂下眼，睫毛蓋在臉上，鋪開一大片陰影。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