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上司順手打的電話?這好像不應該哦,隻有雖然凶殘冷淡但善良又好心的總裁會那麼乾,反正她家理事長對待這種事從來都是懶得動手的啦。
畢竟雲雀初……嗯,人間凶獸,會行走的戰鬥機器,隻會給家人收屍的人類,你們懂得吧?
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事,掛了電話,然後她就快樂地打滾數錢去了。
彆提她身為加班狗的尊嚴,社畜根本沒有那玩意。
而與此同時,一位年輕的男性翹著腳,頭戴耳麥悠閒地躺在沙發上,心情愉快地搖頭晃腦哼唱著奇怪的小調。
突然,像是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物,他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足足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發生了極其微妙的古怪變化。
男人訝異地瞪大了眼睛,發出了代表疑惑的單音節,他甚至下意識地翻身坐起,緊緊地抿住嘴唇,整個人的氣場都為之一變。
耳機裡傳來的聲音太過出乎他人的意料,這讓男人毫不猶豫地踏出了門。
身材削瘦、麵孔俊逸的男人露出了極其怪異的表情,層層疊疊的繃帶從他的脖頸往下延伸,像是負了傷一般,但對比起他行走自如的模樣,便又顯得很奇怪了。
男人——太宰治,他暗沉沉的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好似在深不可見的枯井內被偶爾投射進來的光輝照亮一樣,在無限欣喜中透露出一片死寂。
那是一種既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又像是潮水褪去的擱淺之魚、在做著徒勞的垂死掙紮的詭異神態。
那道凜然的身姿出現在轉彎處,暴露在陽光底下,體態瞧上去纖細卻又挺拔,時刻保持著最佳狀態,像是隨時能夠殺敵,在輕柔的光線下,折射出奇異而又耀眼的亮度。
“這位美麗的小姐——”
這位男性的臉上掛上可疑的清爽微笑,愉快地眨了眨眼睛,感到新奇而有趣似的,將目光投注到雲雀初的身上。
正在打電話的雲雀初頭也沒抬,特彆順手極其自然的給了對方一拳頭。
“……………………………………”
等到太宰治把自己從牆壁上摳下來的時候,他超失望地發現那位美麗的小姐姐消失了蹤影。
身著風衣的青年鼓起臉,看起來十分的困擾。
“哎,過分——每次都跑得很快呢。”
太宰治的臉上流露出極致的笑容,浮現出了似真似假的惋惜,偶爾卻又交織著更為複雜的情緒,以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態度說道。
真是超惡劣的家夥。
總是那樣漂浮不定,無法約束,宛如沒有形體的、狂暴的疾風,擅自闖入彆人的世界,將那既定的人生打亂,卻又毫不留戀的離開。
溫柔而又無情,明明知曉一切,卻又總是毫不在意。
真是個十足十的傲慢又狂妄的可惡家夥。
又有誰能夠抓住風呢?
“嗯?總覺得好像踩到了什麼……”雲雀初掛掉了電話,不以為意地自言自語,假裝沒看到一樣,興致缺缺地移開了目光,若無其事地抬腿走人。“啊,是錯覺吧。”
軟妹把手機隨手往衣服裡一塞,便開車走了。
橫濱的救護車來得異常迅速,雲雀初恰巧同他們擦肩而過,她佯裝無事發生,超級興奮地快速轉動方向盤,驅使著鋼鐵怪獸衝向了下一個窩點去掃黑除惡。
為了防止被黑惡勢力先下手為強(?),雲雀初愉悅地決定乾脆先去報複對方好啦。
原本雲雀初還想慢慢清理自己地盤上的垃圾——這很正常,橫濱已經是她的了,雲雀初對此非常自覺——玩耍的時間總不會嫌少的。但是,沒想到會受到挑釁啊,既然如此,不回擊可不是她的作風。
畢竟,對方都主動送來了“大禮”招待她呢,那就難得的大鬨一場吧。
軟妹實在不忍心破壞他努力的成果、對這份禮物坐視不理,可把自己給感動壞了。
如果被森鷗外知道自己被扣了口黑鍋,他一定會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就是你自己過來找茬的,居然還有臉說彆人碰瓷嗎!!!
這個不配擁有姓名的港口邊的黑手黨,他們的頭領是誰來著……軟妹回憶著自己剛才搞到的情報,是叫……森林?還是什麼大樹的來著。
算了,反正那種事情一點都不重要啦。
作者有話要說:軟妹,一個重新定義軟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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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黑泥注定要被鐵拳製裁,讓我們一起點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