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溫舒宜討厭極了這些流言蜚語。
可是此刻,她巴望著自己就是狐妖轉世,恨不能將皇上迷的七葷八素。
褚彥幽眸微眯,即便溫舒宜沒有穿的這般露骨,他昨夜也已經親眼目睹了……
一想到溫舒宜方才是從太後那邊出來,褚彥眸色微冷,“美人去給太後請安了?”
來了!
他果然對她的一切行蹤了如指掌,溫舒宜麵不改色,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回皇上,妾的確給太後娘娘請安了,太後娘娘還跟妾提及了晉王爺。”
她主動提及,總比等著皇上逼問的好。
褚彥想的比常人都要遠,就像走棋一樣,他的目光總能提前好幾步。但此刻,卻是萬沒想到溫舒宜會主動交代。
“哦?是麼?太後提及晉王什麼了?美人與晉王相識?”帝王突然來了興致。
褚彥後背靠著龍椅,右手五指極有規律的敲擊著金絲楠龍案,有些人天生肅嚴,便是這般和顏悅色,也生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壓。
溫舒宜一緊張,瑩白的臉又湧上一陣緋紅,褚彥還發現,她細嫩的耳垂尖尖也紅了。
褚彥後宮也有八位妃嬪,他雖不重.欲,但不代表一直當著苦行僧,卻是從未見過這樣容易就臉紅的女子。
溫舒宜不敢大意,她說了實話,“太後娘娘思念晉王爺,便與妾說了幾句。當初晉王爺在溫家習武,妾的確與晉王爺相識。皇上難道忘了麼?妾是溫家女,曾與晉王是表兄妹。”
美人水眸瀲灩,就那麼直勾勾的與帝王對視,她眼中清澈剔透,如水中的琉璃石,乾淨的不染一絲塵埃。
褚彥突然有些渴。
端起杯盞飲了一口降火茶,不管用。
龍案上擺著一盆進貢的蜜桃,桃香撲鼻,渾.圓.飽.滿,像極了昨晚幔帳所見的雪膩光景。
褚彥立刻收回目光,眼不見為淨。
溫舒宜這般“坦白從寬”,令得褚彥剛剛還稍有不滿的心緒大有好轉。
這時,溫舒宜察覺到,帝王眉心又染上了淡淡的粉,一層薄粉微光籠罩在他冷峻的臉上,不知為何,溫舒宜突然覺得帝王也沒有那般可怖。
“皇上……妾……”
溫舒宜知道是時候了,眼下後宮妃嬪尚沒有誰寵冠一身,她得趁熱打鐵,讓皇上迷戀上她。
她的嗓音本就動聽,這兩聲嬌嬌滴滴的輕喚,宛若黃鸝出穀,又若沾了蜜糖的鉤子,放肆大膽的勾上了帝王心扉。
“美人到底想說什麼?”褚彥不知哪來的耐心,很想陪著這心機女子玩一場男女間.曖.昧.叢生的遊戲。
溫舒宜不再逃避,她提著裙擺走上前,挨近了龍椅時,緩緩坐在了帝王雙膝上,而褚彥並沒有斥責,安靜的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溫舒宜在試探帝王的底線,到了這一刻,她愈發大膽,雙手順勢抱.住了帝王.精.瘦.修.韌的腰.肢,“妾身仰慕皇上。”
膽子夠大!
褚彥呼吸略沉。
溫舒宜仰著小臉,她身子嬌小,褚彥俯視著她,很想說一句“朕很欣賞你的勇氣”,但隨即,褚彥又明顯察覺到了懷中女子的輕顫。
意識到她明明害怕惶恐,甚至身子已經在發抖,卻又強裝鎮定,儘顯嫵媚,褚彥莫名心情愉悅,“然後呢?”
帝王喉結滾動。
溫舒宜方才已經表明了態度,她不是太後的細作,接下來便要言明來意,“妾身今晚還……還想侍.寢。”
瞧瞧,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妄想勾.引他?!
表麵是個妖豔的狐狸精,實則青澀的要命。
褚彥一開始本不該讓她入宮,昨夜也不該宣她侍.寢,侍.寢未遂更不應該放過她。
褚彥覺得,他這五年勵精圖治,也是該犒勞犒勞自己,故此,溫舒宜話音一落,帝王就將人打橫抱起,低沉的嗓音磁性且醇厚,“你自找的!”
溫舒宜大驚。
這可她沒有料到的,“皇上!還……還沒天黑。”
一切發生的太快,迫於本能,她隻能緊緊揪著帝王衣襟,白皙的玉蔥小手與帝王玄色衣袍形成鮮明對比。
褚彥抱著人往禦書房的偏殿走,窗欞大開,天光明亮,外麵雖沒有人,但溫舒宜難掩羞恥。
“皇上,彆、彆在這裡。”
褚彥臂膀.滾.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此時此刻隻想“成全”美人的投懷送抱。
又許是因著昨夜邪.火.未.泄,褚彥直接將罪魁禍首拋在了偏殿涼席上,薄紗裙繁瑣,他找不到暗扣,索性稍一用力,將衣裙撕了。
撕拉一聲,溫舒宜身上驟然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