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綁架(1 / 2)

下毒下了個寂寞,好端端一個借刀殺人計劃折於被害人太慫。

無花麻了。

他想過玉羅刹勢力龐大,一般人輕易不敢惹,所以特意挑了這種武林名宿群聚的場合,狂刷仇恨值,擎等著憤怒的人群拉幫結夥討伐魔教,一舉搞死玉羅刹。

誰能想到大家夥脾氣這麼好?連道歉都莫得,轉眼就原諒他了?

他已經想象得到,不久後,遠在大漠裡的母親向他發出誠摯的疑問:隔壁那個死對頭怎麼還活著?你不是說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搞死他?

瞅瞅現在,瞅瞅現在!

下毒的那位仁兄喊完口號,大笑道:“中原武林之輩,不過如此!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死又何懼?待教主他老人家殺入中原,叫你們一個也彆想活!”說完,嘎一下就死了。

自然是無花找來的演員,事先服了假死藥,這樣一來便死無對證了,玉羅刹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想申冤都沒處申去。

可現在這種情形,配合著演員剛放出來的豪言壯語,就顯得賊尷尬,薛衣人輕咳一聲,這要放四十年前,就算是不要命他都要拎著劍去大漠宰了那狗賊,可現在,畢竟年紀大了,心態比較平和,冒險衝動,那是年輕人才會做的事。

薛莊主強行挽尊,沉聲憤慨道:“好狂妄!他玉羅刹若敢來,老夫的劍也不是吃素的!”

前提是,人得來。

獨孤一鶴冷冷道:“他今日敢投毒,誰知明日要如何?我等還是早做防備為好。”

他說得是防備,隻字不提峨嵋派的茅坑。

武當木道人就不用說了,比他這個出家人還要佛係,從頭到尾沒咋吱聲。

一群慫包軟蛋!

不行,人中黃不能白喝!無花垂首,暗暗將目光瞄向了林默身邊的小姑娘,笑得溫和又慈悲,小姑娘回望,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

……

初春。

天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風中帶著殘冬未消的冷意,薛家莊地處偏僻,方圓十幾裡不是荒郊就是農戶。前來賀喜的賓客有不少都是千裡迢迢趕過來的,總不能讓人家晚上睡大野地裡,幸好莊內的客房不少,幾位相熟的好友略微的擠一擠,倒是夠住。

林默本不願留宿,可仙兒拉著她的衣襟眼淚汪汪,泫然欲泣,想想也罷了,住就住吧,一晚上而已。

誰能想到,一晚上就搞出了幺蛾子。

起因是林默想找張神醫看看病,治治失眠。神醫不愧是神醫,剛一照麵還沒說話,張簡齋道:姑娘是心病吧?

林默說,不是心病,是晚上睡不著。

張簡齋道:“那就是心病,姑娘是不是經常覺得活著難受想死啊?”

林默下意識就想反駁,說那不會,我覺得活著挺好,但仔細想想,是有那麼幾回想割腕跳河抹脖子一了百了的,之所以沒死成,純粹是背負著太多責任不能死,也不敢死。

張簡齋捋著胡子說他當了幾十年大夫,你這種病人他見多了,前一天還好好吃藥呢,後一天就掛房梁了,姑娘你還年輕,可不能說死就死啊!

林默說,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活著,但失眠是真要命,能不能給開點藥?

張簡齋道:“我這兒是有個方子能根治失眠,隻不過起效慢,得長期服用。”

抱著神醫給開的藥,林默借來小廚房煎了一大碗,幾口乾沒,洗洗漱漱躺床上,沒一會就有了困意。

睡著前還在想,神醫不愧是神醫,就是謙虛,這藥起效快得都趕上蒙汗藥了。

窗外,一枚竹管悄然退出。

月色下,林仙兒提著鞋踏在冰涼是石板上,無花一身月白僧袍,芝蘭玉樹,神色悲憫的看著她。

“仙兒姑娘傾國傾城,便是佛子也會忍不住動心的。”

林仙兒臉白了白,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把人拉到一邊鞋都顧不上穿,悄聲道:“你小點聲,我姐姐睡眠淺,有點兒動靜她就醒了!”

無花微笑道:“醒了又如何?難道她還會打你?”

林仙兒穿上鞋,抱著手臂冷得直發抖,“我挨打倒是沒什麼,姐姐今天好不容易早睡一次,我不舍得吵她醒。”

無花道:“你對你姐姐還真好。”

林仙兒揚起小臉:“因為姐姐她對我也很好呀。”

無花陪著小姑娘在月下散步,邊走邊道:“你這樣子出來實在不好,你就不怕我是個壞人嗎?”

林仙兒媚眼如絲,嬌笑道:“我當然不怕大師是壞人,隻盼大師千萬莫要做一個好人。”

無花微微側頭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林仙兒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一路向下:“現在大師總算明白了吧?”

無花嗬嗬兩聲,搖搖頭,收回了手道:“你還是個孩子。”

林仙兒小臉一鼓,手卻慢慢的,一點點的解開腰帶,手臂一震,衣衫落下。

曼妙的,令人心醉的玉體暴露在蒼涼月色下,凜冽的春風裡。

她的身子冷得發抖,臉上卻掛在誘人的笑:“現在大師還覺得我是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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