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還病著,沒大夫替她醫治,又短缺著治病的藥材,多拖一日,母親的情形就愈發危急。
就算是為了母親,她也不能再跟祁聿關係僵著。
韋公公見她仍保持著緘默的態度,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
也無怪乎皇上會下禁足令,當真是恃寵而驕,認不清楚自己處於何種處境!
韋公公沉吟了一下,道:“皇上的話奴婢已經帶到了。奴婢還有事兒要忙,就不叨擾皇後娘娘了。”
阮顏音藏在袖中的手指緊緊攥著袖口,躊躇了半晌,終是喊住了躬身欲要退下的韋公公:“韋公公請留步!”
韋公公腳下一頓,垂首立在原地。
“本宮想見見皇上,還請韋公公行個方便。”阮顏音闔了闔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娘娘說哪裡話。奴婢這便回乾陽宮,在皇上麵前替娘娘多美言幾句。”
韋公公走了足有半個時辰,才差了個小太監來鳳儀宮傳話,說皇上仁慈,明知皇後娘娘還被禁足著,卻寬宏大量不願多計較,破例允了她前去乾陽宮。
話聽著並不好聽,但都開口求到乾陽宮的人了,忍字當頭,為了能回府探望臥病在床的母親,還是不要去糾結這些小事的好。
茜草得了消息,哪敢再耽擱,趕忙服侍阮顏音換了件衣裳,陪她一道去了乾陽宮。
殿門外,岑公公向阮顏音施了一禮:“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不必多禮。”
岑公公自是知道她為著何事過來,遂又開口道:“還請娘娘在此等候片刻,奴婢這便進去通傳一聲。”
今非昔比,如今帝後關係破裂,他已不敢像先前在王府裡那般行事,心裡縱然再同情阮顏音,也不敢帶人直接進去。
阮顏音微微頷首:“有勞岑公公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