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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祁聿衝進院子裡時,阮顏音的心沉了下去。
東躲西藏,她終究還是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祁言和李泰恰好不在,眼見出逃計劃已敗,她實在不想再牽連到旁人。
祁聿一步步逼上前來,狹長的鳳眸微眯著,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頰,喜怒難辨地歎道:“阿音,你讓朕好找啊!”
寧願沒下人伺候住在這狹小簡陋的宅子裡,也不願待在皇宮在他身邊當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皇後娘娘。
她是他的皇後,她要的感情他亦願意儘數給她,她究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阮顏音脊背挺得筆直,不卑不亢地望著他,眼裡透著疲憊和絕望,他見她如此,麵色一沉,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朝懷裡一帶,打橫將她抱起往屋外闊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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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陽宮外瑟瑟發抖地跪了一地的人,皆是忠勤伯府的人。
忠勤伯見了他們,忙朝兩人磕了幾個響頭,苦苦哀求道:“音兒,父親求你了,切莫再惹皇上動怒了。”
倘若他事先就料到女兒會從府裡逃走,打死他都不會放她回娘家。
阮顏音眼皮未抬,被祁聿抱著她進了殿內,揮手屏退一眾宮人後,他放下阮顏音,一手緊扣住她的腰際,一口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對上他的視線,好半晌才從緊閉的牙關中擠出一句話:“阿音,待在朕的身邊不好麼?”
阮顏音置若罔聞,白皙的麵容上滿是冷霜。
見她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他額角青筋凸起,再無半分平日裡的溫柔和煦模樣:“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明白麼阿音,你一輩子都隻能待在朕的身邊當朕的皇後,哪都彆想去!”
阮顏音心裡止不住地發涼,隻覺得眼前這一切荒唐而可笑。
他為了尋她下令封了城門,不將她找回來誓不罷休,可他就是做不到她唯一要求他做的事。
“阿音,彆再想著從朕身邊逃走,也彆再試圖挑戰朕的耐心。”他微微偏過頭去,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