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正急得沒法,韋公公來傳皇上的口諭。
“皇上有旨,還請皇後娘娘接旨。”
阮顏音抿了抿唇,跪地聽旨。
“皇上有旨,廢去阮氏皇後之位,即日起幽禁於冷宮。欽此!”
話落,韋公公瞥了眼阮顏音,轉身離去。
***
阮顏音搬入冷宮的當晚,就發了高燒病倒了。
住在城郊的時候,因外頭風聲緊,她雖感到身子不適,卻也不敢去醫館找大夫醫治,便一直隱忍著沒跟李泰提起此事,後又因著日日惦記著何時才能解封城門,憂思過甚,鬱結於心,身子便越發不好了,被李泰瞧出些不對勁來,李泰這才去附近的醫館抓些藥材回來,結果還沒等到李泰抓藥回來,阮顏音就被祁聿帶回了宮裡。
茜草和茯苓瞧著病中的阮顏音揪心,隻覺得這麼一日日拖下去總歸不是個辦法,遂塞了些銀子給看守冷宮的侍衛,求侍衛替她們在祁聿麵前捎句話。
侍衛得了銀兩,心下鬆動,留下其他幾位侍衛繼續盯牢冷宮,徑直去了乾陽宮探探口風。
岑公公得知阮顏音感染了風寒,心裡咯噔一下,不放心地又追問了侍衛一番。
這兩日祁聿脾氣格外暴躁易怒,上朝時幾次將大臣罵得狗血淋頭,下了朝回了禦書房,也是哪哪都瞧著不順眼,為著茶水燙了或是糕點沒及時端來,也能讓他氣得揮手摔硯台,接連幾日,好幾個宮人都被杖打,躺在床上沒法下地。
他站在廊下沉吟了片刻,轉身步入書房。
祁聿支著頭坐在書案前,抬眼掃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又有何事?”
岑公公回道:“皇上,冷宮那邊傳了消息過來,說是皇……阮氏著了風寒,自昨日起便臥病不起了。”
祁聿闔了闔眼,壓下心頭那一陣躥升的不安,擰著眉峰冷聲道:“朕又不是太醫,跟朕說了又有何用!”
岑公公一時有些摸不準他話裡的意思,遂又不死心地想要為阮顏音再爭取一下:“皇上,奴婢可否請太醫過去瞧瞧?”
祁聿心中怒意滔天,臉色不虞地盯著書案上的折子。
她不是不讓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