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啊,他忽然就想知道昔寒在璃月的那些時光,不是知道一個大概,而是細節,他想走走昔寒駐足過的地方,想感受所有昔寒存在的痕跡。
在他沉睡的那些歲月。
情感從未如此強烈,以至於他往昔寒身上落的每一個眼神裡都隱隱燃燒著最秘密的火光。
“昔寒小姐。”
“嗯?”
“我陪你去,可以嗎?”
少年眼神炙熱滾燙飽含真誠,
他言語禮貌,行為規矩,可偏偏在最不能直接觸碰的眼神裡,昔寒卻看出,他,過界了。
“不麻煩溫迪哦,”昔寒搖搖頭,“我自己可以的。”
少年天青色的眼底暗淡一瞬,轉而又用著最年輕的語調懇求:“昔寒小姐拒絕的可真乾脆啊,其實我在璃月也有好朋友,本來就想著天暖了去看看的,這不是看昔寒小姐也要去,想順路而已。”
說著溫迪歎了口氣,故作傷心:“哪知道昔寒小姐一點不給麵子,唉,有點憂傷啊……”
溫迪垂下頭,連帶著帽子上的塞西莉亞花都暗淡了幾分,
昔寒看著那朵塞西莉亞,從遇見溫迪以來他就一直戴著這朵花,
一開始以為是吟遊詩人的浪漫,可當看到永遠都是同一朵花時,她後知後覺,這是詩人的專一。
昔寒想到了蒙徳人給塞西莉亞取的花語:浪子的真情。
也許從大雪紛飛的那日開始,就注定了和這個小詩人的緣分,
雖然被荒唐地表白,但是對於這個年紀的男孩來說,激情一過,或許啊他們會成為朋友。
現在不也是朋友嗎?
昔寒貼心地想,如果自己有機會活到溫迪成熟穩重真正長成大人的時候,作為朋友的她一定不會提及這段青春荒唐來嘲笑他的。
*
第二天,昔寒拿上包裹掛上了休業的牌子後轉身欲離開時看到溫迪站在路的儘頭笑得燦爛,
“早上好啊,昔寒小姐。”
昔寒將門鎖好後朝著溫迪走過去,“早上好啊,溫迪,不是說在城外集合嗎?怎麼跑這來了?”
往她這酒館走可是要繞好一些路的。
“因為知道昔寒小姐會背很多東西。”
說著他伸手要去接過昔寒的包裹,但被拒絕:“沒關係的,我可以的,這些不過是看著大,實際上也不重,誒——。”
說話間,溫迪已經將包裹拿到手了,“我可不是覺得昔寒小姐拿不下哦,我是想快點到璃月見老朋友,是怕昔寒小姐力氣沒我大,耽誤時間。”
昔寒兩手空空,原地愣了愣,
這……笨拙的借口。
她低頭笑了笑,決定由溫迪去了。
見昔寒答應了,溫迪又笑了起來,忍不住偷偷看了昔寒一眼又一眼。
*
路過風起地的時候,看著昔寒微微氣喘,溫迪嘴角微微上揚,將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諾——”
一瓶蘋果汁遞到昔寒的麵前,
玻璃瓶裡裝著清亮的果汁,昔寒怔怔接過,
還是溫的,
“你專門準備的?”
“沒有,今早出門看桌子上有順手拿的。”
昔寒點點頭,
而後溫迪擦了擦額角,“那個,昔寒小姐,我有點累了,我們去那大樹下歇會吧?”
昔寒看著不遠處那棵長青的大橡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