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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看了眼程謙蕭,他介紹自己為什麼還要特彆強調和程川卓的關係。
弄得她後背發麻,不敢和鐘木言對視。
鐘木言擠眉弄眼著,渴望得到季未的解答,季未三言兩語哪裡說得清楚,隻能低聲告訴她,到時候手機上聊。
“季未。”
程謙蕭挽著西裝袖子,語氣不溫不淡:“回家了嗎?”
季未僵硬地轉過身,她好像還不太適應程謙蕭的身份。
“我可能還要等會,要不你先回去?”
程謙蕭盯著她,好久後才說話:“還要多久?”
樂隊剛上場,她們的興致也才點燃,不想熄滅得那麼快。
季未說:“可能還要四五十分鐘。”
程謙蕭視線又投向鐘木言,“時間不早了,小姐是想繼續玩,還是蹭我的順風車回去?”
程謙蕭沒有聽進季未的話,轉而對鐘木言“施壓”。平時不玩到清吧關門不會走的鐘木言居然妥協。
走出暖和的清吧,外邊天氣像裹了刀片。季未縮緊脖子,還是低估變化多端的天氣,她今天穿少了。
一會的功夫,她就凍得鼻子通紅,鼻涕直流。
身旁程謙蕭有了動作,他厚重的黑色大衣直直落在她肩頭,驅散了寒冷。沒了大衣的加持,程謙蕭一身黑西裝在刺骨冷風中顯得單薄,寬肩窄腰,禁欲又清冷。
季未摟緊要掉的大衣,有些不自在,“你不冷嗎?”
程謙蕭退後一步距離,看她凍得淚眼婆娑,眼角都泛著紅,像隻脆弱的兔子。
“你比較需要,站在這等,我去開車。”
程謙蕭的身影走遠,鐘木言終於得空說八卦了。
“季未,坦白從嚴,到底怎麼回事?”
季未一五一十地撿了能說的說了。
鐘木言聽完久久不能平複:“這就是所謂的豪門嗎?原諒我們平凡人目光短淺,所以你就是程謙蕭的妻子了?兩家都同意你換丈夫?程川卓也沒說什麼?”
她一連好幾個問題,季未不知道該回答哪個。
“不同意也得同意,因為我們兩個把證都領了。”
“什麼?”季未簡簡單單一句話驚得鐘木言大叫。
鐘木言摸著季未的額頭,“是不是這天太冷你給凍傻了?季未,我沒想到你還是這種悶聲乾大事的人啊。”
季未想笑笑不出來,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從小循規蹈矩長大,這件事算是她做過最出格的一件。
“誰提的?”鐘木言比較注重這點。
季未:“他。”
鐘木言摩挲下巴,“能說說是什麼時間什麼契機什麼節點他就帶你去民政局了,而你也同意了?”
季未:“他打了個電話問要不要領證。”
“然後你就同意了?”
季未點頭。
“……”鐘木言一臉無藥可救,“老男人心機重不說,你也真單純,你難道就不怕他是個騙子?”
季未很正經,“那他和程川卓哪個好?”
“這個嘛。”如果要這麼說,鐘木言算是能理解季未的考量了,“當然是他叔叔了,比程川卓那毛頭小子不知道迷人多少倍,還有身材比例,嘖,季未你有福了。”
季未推她:“彆胡說,車來了。”
庫裡南穩當地在兩人麵前停下,鐘木言把季未送上去,依在窗邊:“這個順風車我就不蹭了,還有點事。”
季未拉住她,“你有什麼事啊?”
鐘木言奸笑著,扯開她的胳膊:“季未,你看你也是,老老實實跟著長輩回家,就彆惦念外頭的風景了。慢走啊。”
車輛啟動,季未還依依不舍地望著鐘木言的背影。
“要是想去我可以掉頭。”
季未坐直身子,目光放遠,“我不想。”
程謙蕭看她心口不一的模樣,笑了聲:“你經常去那家清吧?”
“嗯,我和鐘木言去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