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領帶店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隔著透明玻璃，裡邊一覽無餘的全是領帶，各種顏色。季未沒有猶豫，和鐘木言一塊進去了。店員湊上來，問著需求，季未想象著程謙蕭的領帶顏色，他好像黑色的多一些。季未選了一條海藍色，問鐘木言如何。
鐘木言哪裡敢回答，“挺好看的。你選什麼他都會喜歡。”
她這話說的還挺了解程謙蕭。季未反骨地指著一條粉紅色的，“他會喜歡嗎？”
鐘木言：“你強硬讓他戴，他不喜歡也得喜歡。”
“……”季未沒空和她在這東拉西扯，認真挑選著。程謙蕭幫她買了不少衣服，她的確也得備點回禮什麼的。有來有往，這段關係才更牢固。
就在季未和店員詢問領帶打法時，右肩被鐘木言拍得快要骨折，季未看她激動的像是發現了什麼，“怎麼了？”
鐘木言指著外邊，示意季未看，“那不是程川卓嗎。”
乍然聽到程川卓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季未覺得和他那點短暫的愛戀是上輩子的事。她對此一點也不感興趣，更不會上前去打交道。她又要跟著學領帶打法，鐘木言把她的頭扳過去。
“看清了嗎？”
外邊一個女人奔向了程川卓的懷抱，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緊緊地相擁，程川卓還低頭親了親女人的額頭。女人笑容嬌媚，和公司裡不對盤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梁幽怎麼和程川卓搞到一起去了？”鐘木言膛目結舌，再誇張點她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他倆怎麼扯上關係的，該不會在你和程川卓交往期間相識？”那個時候，鐘木言不止一次看到梁幽說季未什麼下班有富家公子接送，超級幸福之類的話。酸味都蔓延整個辦公室，原來這一切有跡可循。
季未自詡情緒穩定的人，看到這一幕，內心深處也起了波瀾。她不敢相信程川卓和她談過，最後會看上梁幽。鐘木言的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能聽信。隻是她擔心一點。
“天呐。”顯然鐘木言和她共腦了，“梁幽到時候不會從程川卓那知道你和程謙蕭的關係吧？”要是被梁幽知道，相當於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季未冷靜思慮著，“應該不會。程川卓很怕程謙蕭，他不敢。”季未永遠記得初次和程謙蕭見麵，他拿捏程川卓就跟小雞仔。她料定程川卓不敢造次。
“是嗎？”鐘木言很突然的表演了一段，“萬一梁幽使用她的拿手絕招。川卓，公司有個叫季未的女的聯合她小叔一塊欺負我，都欺負慘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你又怎麼應付？”
“……”季未也不了解程川卓，除了他當初霸王硬上弓那件事。她剛回季家，那時還是季蕾和程川卓協商聯姻。季蕾一直哭著鬨著，不願意嫁給程川卓，季未來不及了解對方的人品及各種，就匆匆代替季蕾聯姻了。
季未回家問了程謙蕭這件事。當時程謙蕭還在清理廚房，看到她回來了，嘴裡難得念叨，“回來這麼晚，我現在就做飯。”
屋裡熱，季未脫外套摘圍巾，“你還沒吃嗎？”
程謙蕭係上圍裙，忙碌著。此刻站在麵前的是充滿煙火氣，一點也沒有距離感的程謙蕭。和公司裡，穿著冰冷高西裝的他不同。
“等你。一個人吃沒意思。你和鐘木言去哪玩了。”
季未進廚房打下手，“隨便逛了逛。今晚吃紅燒肉嗎？”
“上次不是沒有幫你做成。”
季未點點頭，話鋪墊的差不多了，她說起惦念好久的話，“程謙蕭，問你個問題，要是程川卓有一天背叛你會怎麼樣？”
“他不敢。”程謙蕭悟著話裡的意思，“你問這種問題乾什麼？”
季未找著借口，“就腦子裡一閃而過。”
程謙蕭：“彆想這些有的沒的。他要是敢，會在你和我結婚後一聲不吭嗎。”
也是，按照正常邏輯，一般人都會鬨一鬨，程川卓連鬨都沒鬨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除了她根本不重要以外，或許也是不敢和程謙蕭直麵碰上。那麼他和梁幽那點子事也就根本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