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見覺得自己總算是又發現,一個關於係統的漏洞。
邁著輕快地步伐,褚月見恨不得飛奔起來,真想要儘快去給奉時雪送‘溫暖’。
等走到的時候,褚月見本來是吩咐讓人上前敲門的。
結果這些宮人實在是太上道了,直接一腳踢開院子的門。
褚月見:……
看來大家都有做反派的潛質,乾得挺好的,下次不要再乾了!
“咳咳。”整理好嗓音,褚月見趾高氣昂地揚著下巴走進來。
進去便看見奉時雪正抱著鬆獅犬立在院子中,白衣好似染著光暈,周身都充滿了神性。
崽崽好白,也好乖。
“嘖。”褚月見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頭微歪,囂張的笑著,將自己打算作死的氣勢拿足了。
“果然經過調.教之後,有了當狗奴才的覺悟,‘主子’沒有休息當奴隸的也不能去。”
奉時雪唇角微微往下降了寸,抱著鬆獅犬的手一頓,心裡浮現起厭煩。
這個褚月見看起來實在是太閒了,現在一天要來他這裡好幾次,完全將侮辱他當成了,一日三餐必做的事。
但他深知褚月見和褚息和不一樣,越是不搭理她,她便越是起勁。
比之褚息和,褚月見她就像是天生沒有帶腦子一般。
“將手伸出來。”突然從奉時雪麵前響起一道清麗的聲音。
奉時雪抬起頭,這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褚月見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褚月見眼中帶著嫌棄,心裡含著期待。
奉時雪皺眉看著眼前的人,忽然有種想要揉自己的太陽穴的衝動。
不為彆的,而是他剛才竟然沒有感覺到褚月見靠近了,看來這段時間的警惕有所下降。
“手伸出來,你到底聽到了沒有?”褚月見心裡升起了憂思,有些擔憂奉時雪是不是被人欺負得耳朵有問題了。
這可千萬不要啊。
眼前的人眼中含滿了期待,像是要做惡作劇的小孩一般,奉時雪沉默片刻,還是將手伸了出去,單手抱著鬆獅犬。
褚月見低頭看著眼前的這雙手,冷白如玉,長細如竹,十分的有骨感。
忍不住在心裡升起了羨慕,奉時雪他怎麼連手都長得這樣好看,真是造物主的偏愛。
褚月見悄悄地將自己的手藏起來,然後隻露出手指,拎著那個藥瓶,神色和語氣再次帶上了施舍:“賞給你的。”
掌心涼了一下,奉時雪目光微微往下移動,手中躺著一玉瓶,單是看外表就知道非凡品。
奉時雪抬眸目光平淡地看著眼前的人,目光微閃,褚月見都不會藏自己的情緒,她知道自己現在眼中充滿了自得和隱約的期待嗎?
眼前的人依舊沒有開口,褚月見覺得奉時雪現在肯定煩透自己了,連和她講話都不屑了。
“小啞巴,這是賞你的,你也就隻有這一身皮囊還看得過去,要是在身上留下傷痕了,本殿會很快厭棄你的。”
褚月見講完後自覺力度還不夠大,接著又道:“若是厭棄了你,本殿便去找阿和要你妹妹,你這般樣貌,估計妹妹也差不到哪裡去。”
果然講完這句話,奉時雪便將手中的藥瓶捏緊了,渾身明顯緊繃著,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褚月見看見那轉瞬即逝的惡狼眼神,忍住想要後退的感覺。
她方才從奉時雪眼中看出了殺意,可待再眨眼時,眼前的人已經半闔下眼眸,他將眼中的情緒遮掩,再也瞧不出來什麼。
“多謝殿下。”聲音低啞,雖然沒有任何的情緒,卻讓人聽得心尖發麻。
崽崽的聲音太好聽了,人好看,手好看,聲音好聽,簡直是造物者的寵兒。
褚月見麵上冷哼一聲,揚著下巴,雙手環抱:“這就是你謝主人的態度?”
奉時雪嘴角微微撇出冷嘲的弧度,撫摸鬆獅犬的手都頓了下來。
果然就知道褚月見的每次到來,都沒有按什麼好心,拿一瓶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給他,還想要他感恩厚待。
奉時雪不欲和褚月見多做糾纏,現在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她偏生還要來惡心人:“謝過殿下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