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2 / 2)

‘糟蹋’連個字出來後,空氣頓時莫名地凝結起來。

褚月見不能再講話了,她深怕自己講出更加驚世駭俗的話來,所以十分認真地和奉時雪對視,努力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真誠。

是懷著真誠來糟蹋他的嗎?

奉時雪掀開清冷的墨眸掃過她十分真誠的臉,似張唇想要講什麼話,倏地驟然閉上眼,整個人失力般壓在她的身上。

褚月見下意識地伸手攬著他的腰,但他的身軀太高大了,他俯向前將她完全地壓著。

所以褚月見痛苦地顰起秀眉,身子受不住力往後仰,纖細的腰窩硌在窗垛上生疼。

不過最疼不是腰,而是是胸口,她感覺自己的胸快被壓扁了,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該不會是想換這個方式讓自己死去吧!

懷裡的人身體滾燙,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褚月見這才打消心中的念頭。

奉時雪忽然這般無力地栽倒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褚月見肯定他已經被下藥了。

不然他不會隻是抓著她的手,反身將自己壓在窗垛上了。

若他是清醒的話,她肯定的是他恐怕是會掐著自己纖細的脖子,然後輕巧的一手就能將她擰斷了去。

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褚月見伸手也推不開倒在身上的人,實在有些難受。

“你還醒著嗎?”褚月見抱著他沉重的身軀,推不動人,隻好偏頭湊在他的耳畔輕聲問著。

她輕聲講話時,總是喜歡將尾音拖著,壓著音調顯得格外嬌柔,噴灑出的氣息帶著濕潤,似羽毛拂過耳畔。

奉時雪雙眸緊閉,眉目的風霜依舊,薄唇克製地抿住。

褚月見感覺伏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莫名地顫抖了下,還不待她細細感受,整個人比被拽下和奉時雪一起倒下。

褚月見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下巴便磕在地上,臉麵對著柔軟的地毯,被壓製得死死的,半分不能動彈。

他到底是昏迷著,還是清醒著啊?

褚月見無奈地象征性掙紮一番,正打算扭頭看身後的人,但緊隨著的是奉時雪整個帶著熱氣的身軀傾覆壓過來。

柔軟的唇擦過她耳垂,呼吸掃過耳畔柔軟的肌膚,帶起了一股陌生的顫栗,褚月見身子下意識地輕顫起來。

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被貓用肉墊輕撓了一下,有種不上不下的衝動感。

褚月見偏過頭剛好看見,一張放大精致且毫無瑕疵的臉在自己的麵前,兩人近得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他那張臉依舊好看得令人失語,好似還帶著和平時不一樣的惑意。

像是誘人的陷阱,誘哄著人上當,然後就會掉入無儘深淵。

還來不及在心中泛起漣漪,褚月見發現奉時雪現在好似不對勁,她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他雖然神情未曾有任何變化,但臉上卻潮紅得不像話,額間都是細碎的汗珠。

褚月見的腦海劃過方才在雅間,無意聽見那些人講過的話,平穩的眉心一跳,忍不住顰眉思襯。

該不會他們給奉時雪用那個藥了吧!

如果真的是那個藥,幸虧她來了,不然自己指定死定了,彆說大結局了,就連原主應有的結局都可能活不到。

此刻倒在地上奉時雪已經將手鬆開了,褚月見費力的將手從他那裡掙脫開。

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隻覺得滾燙。

原本五分的懷疑,現已經升至八分了。

褚月見目光放空,有些失神,所以這個藥怎麼弄才能解除?

莫名的褚月見也覺得喉嚨有些乾啞,泛著水霧的眸兒注視著眼前活色生香的麵孔,無意識地吞咽口水,目光不受控製地盯著他唇看。

原來他的唇線很好看,明明唇線是微微上揚的,卻時常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褚月見神智飄散了想著,大約是他不常笑,所以配上那張寡情神性的臉,才給人一種不可觸碰的距離感。

不過他那唇色殷紅,看上去就很柔軟。

褚月見心中升起莫名地渴,忍不住往前伸頭。

兩人是的呼吸完全糅雜在一起,褚月見雙眸泛著水,霧蒙蒙的像是細碎的光,這一刻神智被完全放空。

她像是被誘引了般,神情癡迷地含上他的唇,像是在吸取養分的菟絲。

鼻息都是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清冽香,和屋子裡那分外濃鬱的沉香。

燥.熱的感覺使她渾身發燙,僅存的頭腦開始昏昏沉沉。

明明含著唇的,卻越漸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想要撬開他緊閉的牙齒。

空氣帶上了迷離的潮濕之意。

地毯上的兩人眉眼都染上了同樣隱晦的情緒,逐漸緊貼糾纏在一起,動作起伏變得越漸大。

被完全壓在身下的褚月見霧眸緊閉,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唇微張主動迎合,隱約可以瞧見一截淡粉的舌尖被齒咬著。

這樣的程度也不過是飲鴆止渴,根本不能撫平兩人身上的燥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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