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2 / 2)

怎麼就不管用了呢?

她忍不住歪頭露出疑惑,似是有什麼不能理解一般,努力的想要想通,但腦子一片混沌,根本無法集中思緒。

雖然她現在神智不清醒,但對於那枚肉豆蔻的作用下意識的十分熟悉,所以才疑惑為什麼之前能用,而現在不管用。

褚月見想不通就放棄不去想了,雙手努力掙紮著,仰起潔白的嬌頸,猶如白鶴取水般。

“快鬆開我!”

掙紮間寬鬆的衣袍散開,露出珠圓玉潤的香肩,誘人而不自知。她的小臉上帶著不甘心的倔強。

陳衍讓視線定格在她的肩上,隨即閉眼偏頭移開,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藏在袖口的掌心好似滾燙。

他忽然開口問道: “你是要要鬆開你,還是要抱?”心口的癢意更甚了,致使他講話的時候都啞了幾個度。

褚月見正在企圖努力的掙紮,耳邊忽然響起溫柔含笑的低沉嗓音。她停了動作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正在妥協般的和她商議。

要抱?

還是要鬆開?

褚月見頓時停下自己拚命掙紮的動作,白皙的小臉十分正經,當真在認真地思索著。她想要鬆開就是為了要抱,現在可以省去一個步驟,直接就能抱人。

想到這裡,褚月見當機立斷地選擇了要抱,卻忘記了其實兩則是可以兼得的。

“要抱。”褚月見確定後毫不猶豫地回道。

陳衍讓得到答案後彎著眼,漫不經心的在心中想著,看來這倒不是她裝的了,是真的不清醒了。

他雖然承諾了要抱她,但卻是先站起身垂頭凝視她,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而眼中帶著幽深的暗光。

那是打量囊中之物的視線,帶著肆無忌憚的掠奪。褚月見還睜著泛著水霧的雙眼,一直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難得表現得十分的乖巧安靜。

陳衍讓收回視線,傾身伸手將人撈入懷裡,然後坐在軟榻上垂首,視線仔細打量著褚月見的眉眼。

柳眉杏眼櫻桃口,她方才假哭過,所以睫羽凝著水珠,瞧著此刻的神情好不乖巧。但就是這樣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卻任他如何打量都看不出眼前人,像是不會做壞事的人。做壞事的小孩都是要自食惡果的。

但他是個好心人,可以給他打個對折,勉強陪她玩玩解悶。

陳衍讓溫煦謙和的眼眸,瞬間閃過興奮的幽光,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蘊藏著潛在的危險。

褚月見最初覺得這樣被抱著還好,但是她最會的便是得寸進尺,漸漸有覺得自己被這樣抱著不舒服了。

她眉眼不耐地掙紮要起來,頭發完全散開迤邐地披在身後,像是被人豢養著的無辜神女。正因為他靠得很近,所以當她掙紮之際,可以嗅見一股隱約傳來的幽暗香氣。她這又是怎麼了?真是不安分的小姑娘。陳衍讓挑眉看她,任由著她的動作,懶懶地見她起身後直接胯腿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這樣的動作也絲毫不覺得危險,甚至還覺得僅僅隻是這樣根本不夠的,所以她又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脖頸處。

褚月見享受著冰涼的感覺,終於忍不住動了動身子,發出滿意的謂歎。這樣才對,冰冰涼涼的冰鑒她想要抱著睡覺。

陳衍讓原本同意抱她,是打算敷衍一下的,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這樣坐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距離能讓他清晰感受到,她整個柔軟的身軀。她真的軟得不可思議,周遭的

空氣似乎還夾著陣陣幽香。

最主要的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好像隻披了一件外裳,他隻需要輕輕扯下衣袍,她就能一絲.不掛。

而且這樣的動作,太像是在主動求歡了.…

她這般露.骨的近距離接觸,讓饒是向來沉著的陳衍也經受不住,都不自覺地往後微仰,企圖躲避著她。

往後偏移的時候,陳衍讓第一次感受到了後悔,不應該逗她的,從一開始就應該出去找人進來伺候她的。

還有,早知她這樣不安分,方才就不應該同意抱她的。陳衍讓現在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悔得很。

褚月見察覺到他往後的動作,神情帶著迷茫的不悅,害怕他再次跑了,她用力往前靠近不讓他往後移。

結果她的力道用得太大了,竟直接將陳衍讓壓倒在軟榻上。褚月見將人撲到後,擔憂將他壓壞了,趕緊掙紮著爬起來。柔軟的身軀像是已經催熟的蜜桃,分外可口,修長的腿分開坐在陳衍讓的腰。

她迷惘地垂下頭看著身下的人,眨了眨泛著水霧的雙眸,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他忽然往後倒了。

“乖,你先下去。”陳衍讓隻覺得自己此刻鼻尖,環繞的都是褚月見的味道。

他不自覺的嗓子感覺到乾啞,喉結不斷的滾動著。

他定睛沉色地看著眼前的人現在的模樣,微不可見地抖著抬手,然後將褚月見前麵散開的衣裳合攏起來,再彆過眼呼吸微微沉重。

"不。"

褚月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的手,複而再抬頭看著他,語氣十分堅定的拒絕了。方才她就被騙過,若是她現在聽話乖乖地裡開了,他肯定就會再次消失。

陳衍讓聽見她的拒絕想要看她,但是目光不敢轉頭去,所以便低垂眼眸盯著軟榻上被褥花紋。他的語氣帶上了溫柔的哄騙: "你先下去,等我換個舒適一點姿勢。"他不喜歡被人壓著的感覺,即便是壓,也得應該是他壓著她。

褚月見依舊不相信,哼哼一聲,亦是不想和他多講,直接任性地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雙頰相貼感到了一絲涼意,褚月見這下才在臉上漸漸露出滿意的神情。她才不會聽他的話呢,她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陳衍讓對著褚月見已經用了最大的耐心了,

但她不僅不為之所動,還整個人壓了過來。還這樣不聽話的亂動,讓陳衍讓的麵色微變,下意識伸手用力將她推到在軟榻上。他猛地坐起來,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處境。

"啊——"

褚月見觸不及防被推到在軟榻上,手臂上的傷口被壓中,發出短促的痛呼,眼中快速蔓延淚水,抬眸欲泣。

"疼。"她癟嘴委屈地看著他,想要舉起自己的手臂給他看,七分偽裝三分真。陳衍讓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了,聽見她的聲音心一抖,沉默著垂頭翻過褚月見的手臂。方才為了防止她亂動,所以才將她綁起來,現在隻能妥協地將她解開。

果然是他動作太過了,原本的傷口有開始流血了,還滲透了綁在手臂上的綢緞。那是剛才褚月見為了替他擋的刀劍,而留下的傷。

看著那還在滲血的傷,陳衍讓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憐惜,臉上的情緒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著自己的慍怒。

他忍不住惱怒自己,剛才不應該這般用力的。

她本來就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誰家小姑娘不是嬌滴滴的養著的,這個刀傷再次崩裂得該多疼啊。

可褚月見行為真的超乎他的想象。

他潔身自好二十幾年從未有人能入過眼,就連對她其實也隻是比旁人,多了幾分欣賞而已,畢竟世人皆有愛美之心。

但現在……

陳衍讓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反應,忍住想要扶額的衝動,緩緩籲出一口濁氣。不能再和褚月見待在一起了,她現在是不清醒,但他還是清醒的。他有些暗自擔憂將自己玩脫了。

陳衍讓小心翼翼地拿著她的手臂,掀開她的衣袖,看見傷口那一出已經徹底崩開了。

看這個情形也不是因為方才的那一推,有些血漬有些乾枯了,許是方才她胡亂動的時候就已經在流血了。

“疼嗎?”陳衍讓輕輕吹了一下傷口,然後抬起眼眸,裡麵藏著細細的憐惜。怪不得小姑娘一直可憐兮兮地掛著眼淚,原來眼淚是真的啊。

褚月見聽懂了,趕緊點點頭,雖然手臂上很疼,但她忽然在心中又起了壞心思。她想要他憐惜得哭出來。

陳衍讓不知道她到這個時候,都還有這樣的壞心思。檢查完傷口,站起身準備外出去找宮人進來伺候。

/>但身後的人卻像是提前預料到了他的想法,從軟榻上搖晃著起來,也顧不得手臂上的傷,伸著手想要拽住他。

褚月見感覺隻有將人抱著才能好受,一旦抱著的人離開了,隨之而來的便是無儘的虛妄和惶恐,唯有抱著才能緩解。

"你不要走好不好。"這次褚月見放乖了,還學會了示弱,故意抽嗒著鼻子,露出可憐的模樣。

褚月見從後麵姿態纏綿地抱著陳衍讓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後背,嬌軀帶著輕顫,欲泣未泣。

陳衍讓聞言僵在了原地,垂下頭輪廓掃下一片陰影,殿中的燭火搖曳,顯得他的此刻有種猜不透的深邃。

“你彆走……”抱著的人不回應她,褚月見依舊還在無意識地呢喃,她很害怕一個人。

陳衍讓因為這一句話而徹底的心軟了,轉過身低頭看著環著自己的玉藕眼神微閃,下意識手抬了抬,最終還是放下來了。

這是在宮中,萬一被人撞見這樣的一幕,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

然,陳衍讓清楚明白自己並不想推開這雙手,他甚至還想要握住這雙手。罷了,屆時他便順水推舟向褚息和求娶她,這件事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陳衍讓正心中想著,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頭,隔重重紗幔,帶著分外的朦朧神秘。有一瞬間他好似看見了有一個人在那裡,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動。但還不待陳衍讓看清那裡的人是誰,眨眼間,立在那處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衍讓凝視那一處片刻,不甚在意地收回視線,側首垂眸,看著將下巴磕在他肩膀的褚月見。他的嘴角微勾,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笑意。這是自己撞上來的小羊,他很喜歡,被旁人嬌養了這麼長時間,以後該他來接手豢養了。

褚月見胡鬨了一通是真的累了,此刻閉著雙眸,纖長的睫毛刷下掃出一片陰影,粉唇泛著水霧,像是待人采擷的蜜桃。

其實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看起來很乖了,沒有了那些誇張刻意的驕縱,她就如這麵相一般,純潔如無暇的稚子。

“明明就是一位小姑娘。”陳衍讓眼中閃過笑意,抬手,食指碰了碰她的唇,玩味兒地逗著:"怎麼會能有這般的壞心思呢?"

手指觸摸到的是驚人的柔軟,想起方才的和她交吻時候的感覺,那是比手指

碰上去還要更加柔軟,更加令人感到心悸的感覺。

陳衍讓的表情淡下去,垂下眼瞼盯著粉嫩的唇瓣,將眼中的幽光遮住。

等他再次抬起眼眸時,依舊是溫潤如畫的矜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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