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見還處於滾燙中,那溫度幾乎要將她灼燙傷了,也帶著因為方才吃飽了,所以還顯得有些鼓鼓的笨拙。
她講了一遍之後,似乎覺得不夠,偏頭伏在他的耳邊,一遍一遍地念叨著一句話,直到除了細小的嗚咽,再也講不出其他話來。
夜風卷起了。
吹散過來風挾裹了一絲涼意,褚月見的神智漸漸回歸了,還能感受到他的依舊如常。
方才有人!
念頭襲來褚月見驟然收緊,耳邊便響起奉時雪包含情地倒吸一口氣,完全不加掩飾,在幽靜的夜晚分外的明顯。
褚月見聽見後的語氣帶上了磕絆,慌亂地推操著他,企圖將奉時雪也喚醒。
“奉時雪,我們停停好不好,方才被人看見了。”
其實那已經是很久之前了,現在褚月見已經察覺不到那人的存在了,是她有些禁受不住了,想要以此換得結束。
奉時雪聽聞後將人放在假石上,並未退出去依舊將自己藏於柔軟之中,眉宇間閃過一絲悠氣,偏頭沉息著冷靜回應她。
"好。"
得到了同意的褚月見,一直吊起來的那口氣,終於可以鬆了下來了。
但這樣鬆懈的情緒並未維持多久,因為他並沒有退出去,隻是當真如他所回應的那樣,停了下來,沒有旁的動作。
可這樣一直待在裡麵也並不好受啊。
“奉時雪,外麵好冷啊,不如我們回去好不好。”褚月見努力讓自己眼中閃爍著淚珠,雙手攀附在他的肩上,語氣帶著惹人憐惜的嬌柔。
“好。”他依舊低聲回答著。
奉時雪低眸接著月色看她,視線晦澀地落在她的眼睫,上麵嬌柔地掛著晶瑩的淚珠。他的喉結滾動幾瞬間,沒有忍住低頭含住了她的眼睫,如今連淚珠都不舍得滴落在地上。全都是他的。
褚月見眼睫上好不容易蓄起的眼淚,然後就這樣被席卷了,她整個人愣住了。
她的神情帶著幾分茫然的無辜,看眼前饜足之後愈漸穠豔的麵容,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能講什麼話出來了。
奉時雪唇角勾起的笑意轉瞬即逝,然後托著她的後腰將她頭擱在肩膀上,轉身往回走。
"哎!"
>褚月見麵色一變,掙紮著抬起頭,手緊緊地抓著他肩胛的布料,瞳孔震動地看著眼前的人。實話講,奉時雪的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實在過於離譜。
"不是說我們回去了嗎?"怎麼還不出來?
他現在的每一步都讓她無力承受,情緒逐漸被推至高處懸掛著久久無法下來,她很想哭。奉時雪視線掃過了她一眼,將她臉上動人的神情記在心裡,然後將她的頭按在胸口。他的語氣似染上了笑,輕聲回應: “嗯,我們現在就回去。”
奉時雪瘋了,是真的瘋了!
“會被人看見的。”褚月見的語氣帶了些惶恐不安,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胛。奉時雪聞言將她完全遮掩住,難得帶了幾分溫意道: “現在隻能看見我了。”
褚月見:..
那般走回來後,褚月見差點沒有暈過去,好不容易艱難地回到房間,又被他抵在軟榻上纏綿地勾纏著。
最初是她莫名起貪念勾引,但是現在她覺得奉時雪才是勾人的那一個,還帶著要將她掏空的架勢折騰。
最後褚月見沒有經受住徹底暈了過去。
奉時雪擁著懷中嬌柔成一灘水的人,雙頰泛著脂粉桃顏,眼底浮現癡迷,寸寸用唇描繪著。
他想要褚月見每一處都留下他的氣息,所以心中帶上了強烈的占有欲。
糾纏至天方破曉奉時雪才帶著饜足,身後將人攬進懷中安靜溫存片刻。
自始至終他的精神都帶著異常的亢奮中,與他冷漠的表情割裂開了。
不過奉時雪並不在意,隻要懷中的人是他的,無論他變成什麼醜陋樣子,他都不會在意。
溫存片刻,奉時雪終於將心中的情緒平複了下來,再次恢複了以往清泠不沾世俗的模樣。
他起身替褚月見擦拭著身上留下的痕跡,可看著那些痕跡又浮現起不舍的情緒。
這個都是他努力才種下的,就這般消失了挺可惜的,不過若是讓這些痕跡都留在這裡的話,她指定會不喜。
所以奉時雪低眸壓下了,那無法忽視的強烈情緒,輕輕地一點點弄乾淨。
期間視線無意間掠過她尚有些隆起的小腹,掌心覆蓋在上麵,從眼中露出一絲笑。這裡都是他的留下,沒有旁人的,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做完這一切
之後,奉時雪將自己身上的雪白衣袍將她裹住,然後神情懶倦地將人擁進懷裡。
褚月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暮色黃昏了,奉時雪已經不知道又去了什麼地方,也暫時一點也不想知道。
她渾身都跟散架似的提不起力氣,奉時雪可真不經引誘,下次再也不乾了。
身上好似有熟悉的香氣,褚月見低眸一看,雪白寬大的衣袍將她的身子裹著。
若有所感地抬起手,藏於衣袖中的手臂露出來,上麵紅斑點點似被蚊子咬過般密密麻麻的。
褚月見見此場景磨著牙將手臂放下來,然後打開了係統想要看看數值。
因為她現在嚴重懷疑奉時雪不對勁兒了,而且是各方麵都不對。
現在的奉時雪特彆是某件事情上最不對勁兒,就拿昨日的事兒舉例子,不管前麵表現得多麼不情願,隻要她稍微引誘幾下,他就跟瘋了似的不停。
關鍵是她也不知道,當時為何要做出這樣作死的行為,簡直就是上趕著羊如狼口。
褚月見仔細看了上麵的數值,好感已經再度清零了,但自始至終都維持在這個數值,而作死值一騎絕塵拉出很長的線。
惡毒值中規中矩維持在五十,還有崩壞值也漲到了五十,其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和以前的差距也並不是很大,那奉時雪怎麼變成了這樣?
關掉係統後褚月見眉宇染著疑慮,真的越來越想不通了,甚至開始暗自猜想,是否是因為那奇怪的好感值?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不得其解便作罷了。
肚子適當地發出抗議,褚月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吃東西,但腹部卻漲得很。
下意識地抬手一摸,褚月見現在除了無言以對,已經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講了,白皙的臉上浮現起一絲紅暈。
一次倒也罷了,這都第二次了,他又故意地弄在裡麵,然後還不給她弄出來!
等會見到奉時雪,一定要狠狠譴責他一番。
奉時雪端著手中的吃食推開房門,恰好聽見裡麵傳來的嬌柔的輕喘,還伴隨著染怒氣的辱罵聲。他立在原地沒有往裡走去,麵上如往常般無任何波動,靜靜地聽著裡麵的聲音。
無非都是罵的他是畜生,半點新意都沒有。
懶散等至裡
麵的動靜徹底停下之後,奉時雪才往裡麵走去,一進去便見她緋紅著小臉怒視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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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昨日的顏色好看,不過今日的也不差。
奉時雪默默在心中給出評價,然後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上麵,將裡麵的東西擺放在上麵,轉身朝著軟榻上的人走去。
而軟榻上的人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自以為很凶橫,卻不知道自己此刻臉上,帶著胭脂般的緋
紅,如同昨夜一樣分外誘人。
心尖在次泛起了若有若無的癢意,奉時雪的眉宇依舊風雪駐留般地帶著寡情的冷漠,跟昨日發瘋的模樣判若兩人。
現在的他雪白衣袍帶著陽春白雪般的乾淨,那遠在天邊,而不可觸碰的氣質分外明顯,給人一種不可對他做出任何褻.瀆行為。
這副高嶺之花的模樣,真的使人很難將昨日那場瘋狂的事加於他身。
奉時雪見她眼中的情緒,忽然對其彎了眼,清泠克己都消散,溫和得似天邊掛著的皎月。褚月見頓時沒氣了,任由著他抱著自己。
"衣袍如何又濕了?"耳垂被輕柔擦過,氣息纏綿拂過引起了下意識的顫栗。
褚月見緊閉著嘴不講話了,臉上的紅暈更深了,暗自想抓奉時雪手臂上的肉,最後因為滿是硬肌所以她沒有成功。
她懷疑他是故意問的,但是當她抬眸看他的時候。
奉時雪眼中隻有淺顯的疑惑,好似真的不知道一樣。
褚月見憂愁染心間,並不是很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便轉了話題。
“你吃藥了沒有?”褚月見的語氣理直氣壯,她可不吃藥。
不過若是他也沒有吃藥,這樣的事再多來幾次……
不對!
褚月見剛升起這樣的念頭趕緊搖散掉,這幾次就夠了,若是再多來幾次,她估計得比奉時雪先一步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