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乖】(2 / 2)

春色溫存 陵渡 8099 字 8個月前

宴臨:“……”

喝酒的確可以解放天性,這種說法在時喻薇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證實,時喻薇的酒量不好,俗稱一杯倒。

她身體不倒,思想倒。

平日裡的溫婉體貼在醉酒以後全然的不複存在,此時此刻時喻薇已經很醉了,看人都重影,模模糊糊的,就跟罩了層霧氣似的。

她晃著腦袋,看向拽著自己手腕的男人,使勁兒掙脫著,“你給我鬆開,不然……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宴臨見時喻薇小臉微紅,倒是新奇,畢竟他頭回看到喝醉酒的老婆,平時飯局,時喻薇頂多喝半杯紅酒,,他猜到了時喻薇不勝酒力,就是沒猜到她醉酒的樣子,居然可可愛愛。

“乖,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家。”

時喻薇壓根不CUE他的話,另一隻手指著宴臨,像個發怒的小獅子,眉眼間奶凶奶凶的,“大膽賊人,你到底放手不放手?!”

大膽賊人?

宴臨輕挑了下眉,他記著時喻薇參賽的劇本中,第一節就出現了這句話,當時的場景是什麼來著,似乎是幾個小混混,圍著個富商千金?

時喻薇沒想到對麵的人會如此硬氣的不鬆手,秀眉一皺,毫不猶豫的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腳,同時指著人的手化作拳頭,直攻小腹。

正回憶的宴臨全無防備,先是腳上傳來疼痛,沒等他反應,小腹又疼,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清俊的眉眼都扭曲了些,“嘶——”

見人倒在沙發上,時喻薇拍了拍手,眼睛在宴臨身上掃視了下,最終落在某處,一笑露出兩側的酒窩,看上去無害極了,沒什麼威懾力的放狠話,“下次再伸手,我就踢你其他地方。”

宴臨順著時喻薇的目光,垂眸看向自己,頓感胯|下一涼。

幸好自己給老婆帶的平底鞋去醫院,不然這會兒腳也該涼了,目光再到了下桌上的酒水,全是烈酒,家裡往後絕對不能備著。

“臨哥,你愣什麼啊?她們都去跳舞了!你看看她們周圍那些人,目光大膽,不存好意,簡直可恥!”一瘸一拐的商燃,揉著自己的手腕站到了宴臨旁邊,氣的他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宴臨眸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果斷起身往舞池去,“你可算知道自己混跡舞池的時候,是個樣子了。”

完美寫照,真實複製。

商燃:“你們夫妻倆啥意思啊?你狗言狗語不中聽,小嫂子動手動腳,撩撥蘇蘇,哎呦,臨哥,你等會兒我,我腿腳不方便。”

舞池內笑語喧囂,繽紛的燈光映在臉上,卻依舊讓人瞧不真切。

“蘇蘇,我剛才碰到個流氓!”時喻薇拉著蘇溪在舞池搖晃跳舞,她學過古典舞,在舞池內施展不開,但肢體協調,最重要的是長的漂亮,胡亂擺動四肢也帶著點賞心悅目的美感,“我終於用上了以前學的防身術!”

看著時喻薇臉上的小驕傲,再想到不知道真實與否的野花,蘇溪張了張嘴,決定忘記剛才的事情,流氓和宴臨為什麼長了一張臉?她怎麼知道。

宴臨拍戲的那些年,有時候殺青會和劇組一塊到酒吧玩,但他一般都坐在沙發上喝酒,隻覺得舞池裡實在喧鬨,讓人止不住的煩躁。

後來息影了,哪怕有商燃這樣的人在,宴臨也極少會去酒吧等場合,彆問,問就是年紀大了,喜歡安靜。

“臨哥,看不出來,小嫂子的性子能玩的這麼嗨?”

商燃真心覺得醉酒後的時喻薇和平時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就像電視劇中常說的雙重人格。

“閉嘴。”

宴臨一把捂住商燃的眼睛,動作毫無溫情可言的推著人進到舞池,“你好好給蘇溪當護花使者吧。”

他們可真是難兄難弟。

“喻薇,把衣服穿上,你想再發燒麼?”宴臨推完商燃,把時喻薇扔在沙發上的外套拎了過來,他其實有點生氣,時喻薇剛退燒,嗓子本來就不好,現在又喝了好幾杯烈酒。

可再想,罪魁禍首就是他以後,宴臨肚子的裡氣一股腦的奔向自己,罵自己三千遍王八蛋都不過分。

“不穿。”時喻薇將外套直接塞到了宴臨的懷裡,嘴巴緊抿著,顯得很是抗拒,“我熱,不穿。”

被推開的宴臨眉眼閃過無奈,一隻手卻護著時喻薇,以防站不穩的她被周圍的人給撞到。

拒絕完,時喻薇怔怔地看了會兒宴臨的臉,驀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宴臨的側臉,冷白的膚色都被拍紅了,“你跟騙我的那個大壞蛋長的真像。”

“對,他騙你,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我跟他不一樣,聽話把衣服穿上……”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宴臨就看到時喻薇眼睛一閉,整個人往後倒了去,嚇的他捧著的衣服都掉了,忙將人抱住,伸手去試探時喻薇額頭的溫度。

正常的,宴臨鬆了口氣。

仔細聽,睡著以後輕輕的呼吸聲。

望著懷中恬然乖巧的人,宴臨眼眸中微光閃熠,漆黑堅持,“真想,一輩子就這麼抱著你。”

既然尋到人,宴臨抱著時喻薇準備帶回家,見狀,蘇溪不乾了,她喝的酒,酒勁兒這會兒剛上來,滿臉紅暈,指著宴臨就追了過去,“你個三心二意的負心漢,把我喻薇老婆放下來!”

“我的姑奶奶,你消停點吧!”商燃從背後將人抱住,“當著臨哥麵,撬牆角,你嫌我皮厚麼?”

身後久彆重逢的兩個人的對話,宴臨沒在意,全心全眼的都是時喻薇,他先前待在車庫給商燃打了電話,果然問出了蘇溪的位置。

將人抱上車,宴臨生氣的刮了下時喻薇的鼻尖,“你呀你,平時管著我喝酒,聞聞你自己身上,跟掉到小酒桶一樣。”

時喻薇朦朧迷糊間隻覺得鼻子有點癢,兩手一揮把鼻子上作亂的小怪物給捉住了,嘟嘟囔囔道:“彆鬨,不乖。”

聞言,宴臨反而笑了,“你說說看,到底誰不乖?”

“宴臨不乖。”

“他為了其他的女人,讓我簽離婚協議書,宴臨大騙子,不乖。”

四周死寂。

開車的司機目不斜視,頭都不敢回,居然有女人插足老板和夫人的感情?他聽到了真相會不會被老板給殺人滅口QAQ

離婚協議書。

宴臨聽著時喻薇的酒後真言,麵上的笑完全僵住,心尖上懸掛的那桶水,傾瀉而下,冰涼冰涼的,凍的人手腳冷顫。

半晌,他將熟睡的時喻薇抱到懷裡,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在她額頭吻了吻,承諾似的回道:“沒有其他女人,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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