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公司的人,又算師弟,宴臨自然認識,但到底不如當初的公仔人印象深。
他沒事離喻薇那麼近乾嘛?
當愛豆的不知道需要和其他素人保持點距離,免遭非議麼?
往後喻薇如果去跟組,兩個人同在一個劇組,他是不是得天天請人吃棉花糖?
宴臨心裡的吐槽跟刷屏似的,一個接一個,他決定等會兒回去讓秦岸跟駱初熠的經紀人打個招呼,往後天天給駱初熠準備杯牛奶喝。
年紀輕,長個頭。
時喻薇沒想到作為愛豆,講究應付記者問題的駱初熠真就實話實說,估計賭約很大,懨懨的模樣很有賣慘的嫌疑。
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我和鴨梨其實沒——”關係。
即使駱初熠的眼神跟小鹿似的無辜單純,但時喻薇依舊不打算鬆口,畢竟她和宴臨目前在隱婚狀態,不宜讓外人知道內情。可當時喻薇目光無意識地看了眼門口時,‘關係’兩個字就被自動消音了。
誰來告訴她,明明該明晚飛機到南城的人,此刻怎麼會站在會議室門外?
一身乾淨利整的黑色西裝,外麵罩著件深灰色大衣。兩手插兜的往那單單一站,什麼動作都不需要做,便斂儘周圍所有的風采,讓人不由自主地投注目光。
身上帶著點剛下飛機的風塵仆仆,但絲毫掩不住他眉宇間的熠光。剛開門,就輕而易舉的吸引了在場人全部人的目光。
“時編劇,難怪沒回我消息,在和小駱聊天呢?”
宴臨說話時,聲音冷倦疏懶,全然沒有平日裡兩個人在家時的曖昧親昵,讓時喻薇聽著不知為何有點不習慣。
倒是旁人聽著,暗暗點頭,看來宴臨和時喻薇的關係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網絡上的二人隱婚傳言,真的隻是傳言而已。
當然,前提是——
他們並沒有看到宴臨扯著在其他人視線死角時,跟時喻薇頗具調皮的單眨了下眼睛。
當事人時喻薇:“……”
我該回眨下眼睛,以示尊重麼?
會議室裡算上時喻薇和駱初熠隻有五個人,宴臨和在場其他人點了點頭,算招呼算寒暄,緊接著目不斜視的上前,徑直坐到了時喻薇的左側,正好和駱初熠一左一右。
駱初熠麵上尊敬帶笑的叫了句晏老師,同時困惑的看了看時喻薇,他怎麼覺得在宴臨坐下後,時喻薇原本的悠閒怡然就不見了?
整個人緊繃著,像是準備奔赴戰場。
時喻薇根本沒去注意駱初熠奇怪的打量,她左手微微用力,偏偏掙脫不開宴臨的手,這家夥剛坐下,就借著自己大衣的遮掩來握她的手。
讓時喻薇有種眾目睽睽下偷摸戀愛的錯覺,麵上風平浪靜,心裡驚濤滾滾。
“晏老師跟時編劇是朋友?”駱初熠不著痕跡地揣摩了會兒兩個人間的氛圍,試探地詢問。
他真的不想在賭約中輸,駱初熠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喜歡收集手辦,一想到如果自己輸了,一屋子精心保養的手辦都要送人,他就覺得不能呼吸了。
這他媽的跟奪妻之恨有什麼不同!
以後再喝酒打賭,他駱初熠三個字就倒著念!
宴臨察覺到時喻薇的掙脫,心中卻打定主意了不鬆手,偏頭撞上時喻薇沒什麼威懾力的警告目光,全一笑置之。
他沒有正麵回答駱初熠的問題,微頷首,“很喜歡時編劇的風格,我們兩個人間有個合作。”
一塊隱婚,可就不是合作麼。
宴臨麵上十分坦然,他沒撒謊啊,需要心虛麼?
時喻薇不知道駱初熠自己腦補了什麼,隻見他聽到宴臨的回答以後,麵上說笑不笑,說哭不哭的,兩三秒不到,就看到駱初熠單手捂臉,帶著哭音站起來,“我有事,得先離開了,時姐,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嗚嗚嗚,他要去和自己一屋子的‘老婆’告彆!世界對自己的惡意簡直太他媽的大了!
時喻薇目送駱初熠離開,都有些沒回神,實在想不明白宴臨剛到,他怎麼就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都說三歲一代溝,他們兩個人似乎有半個代溝了。
宴臨餘光瞥了眼駱初熠的背影,同時單指在時喻薇的手心上撓了下,壓著聲音,似吃醋似爭寵的語氣,“彆看他,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