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修儘力讓自己笑的看不出異常,同宴臨和時喻薇點了點頭,欣然應下,“好,等下次有空,我帶上夏夏,咱們四個人一塊聚個餐。”
話落,傅明修沒有再停留,他需要回去審查項目,看看到底是不是像宴臨說的那樣,掉到了彆人的圈套裡。
直到傅明修離開,宴臨上揚的唇角都沒有落下去,到沙發前緊挨著時喻薇坐下,眉眼帶笑,“我剛才以為你會答應下來。”
時喻薇和傅明修畢竟有同學情誼,一頓晚餐,且傅明修邀請的他們兩個人,甚至搬出傅母,的確很難讓人拒絕。
“我沒拒絕吧,隻是怕何夏多想。”時喻薇挑了塊餅乾遞到宴臨,見他吃下,歪頭笑了笑,“再說,我答應下來,他高興了,但你會不高興的。”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老公,當然把你放在首位考慮。”
但你會不高興的。
當然把你放在首位考慮。
不知道為什麼,每個字他都聽不明白了,可組合到一塊,響在耳畔,卻讓宴臨的腦海裡仿佛炸開了煙花,炸的心跳加速,氣血上湧,整顆心都被泡在溫熱的水中似的,被細細安撫包裹著,再舒服不過。
等宴臨反應明白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將時喻薇給壓在了沙發上,兩個人呼吸纏繞,氣息交織,微甜和清冽混雜著,讓他有瞬間的迷失。
“老婆,我算不算追求成功了?可我好像沒怎麼追。”宴臨嘴上說著沒怎麼追,身體倒是誠實,低著頭在時喻薇的唇角落下細碎的吻。
“看來你對咱們倆的進度很清楚啊。”
時喻薇推了推他,麵露無奈,“我當老婆的,難道不該在外人麵前維護老公麼?你快坐回去,門沒關呢。”
當然,心裡那份小小的,青澀的悸動她沒法自欺欺人,可時喻薇覺得,如果自己現在承認,宴臨的動作絕對會深入。
彆問,問就是夫妻生活對彼此的了解。
“沒事,秦岸不會讓人——”
“鈴鈴鈴”
“傅總剛才通知,說五點半的會議——”
鈴鈴鈴的聲音來自時喻薇的手機,緊跟著的後一句來自秦岸。
時喻薇&宴臨:“……”
秦岸當即九十度鞠躬,沒有關門出去,畢竟已經來不及了,時喻薇真被人撞見,臉上有些不自在,忙拿著手機去了窗前,眼不見為淨。
見時喻薇離開,宴臨微沉著眉眼,慢條斯理地重係領帶,而後恨鐵不成鋼的睨了秦岸一眼,“你真是我的好助理。”
打臉都能打的那麼及時。
“下次會記得敲門。”秦岸說完,不禁在心裡默默鞠了把淚,往日時喻薇沒來,門開著他習慣了直接進,就在剛才,他發自真心的認識到自己的老板已經結婚了,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宴臨見時喻薇仍在打著電話,似乎是劇組的事情,重新轉頭看著已經敢站直的秦岸,對著門口揚了揚下巴,“五點二十準時敲門。”
下午的董事會議探討的是南城舊城區古街的策劃,和他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本來不打算參加的,但既然被打斷了,總不能被白打斷。
秦岸麵色沉重的應下,旋即輕手輕腳的出了辦公室,他其實想說,傅總讓老板沒時間的話可以不參與會議,但念及自己做的事,秦岸覺得還是讓宴臨把火氣撒到會議上吧。
何況老板又不會罵人,不就是對展示的策劃案苛刻了一丟丟麼,真的隻是一丟丟。
時喻薇掛了電話,轉身看見宴臨依舊坐在沙發上,請挑了挑眉,快步上前,察覺出宴臨打算站起來,直接用食指輕壓他的肩膀,讓人繼續坐著。
“老婆,你打算對我做什麼?”宴臨肩膀伸開搭在沙發上,做出任爾采用的姿勢,“繼續剛才——”
宴臨話說到一半,眸色倏地凝住,隻有唇上的溫軟和眼前那雙含笑的桃花眼,讓他感受到真實。
不含一絲欲|念的吻,一觸即離。
宴臨單手已經攬上了時喻薇的腰,正準備將人拉到懷裡,繼續一番,然而時喻薇兩手撐在他肩膀上,沒能讓他得逞。
其實時喻薇剛才真的一時衝動,想到電話裡答應的內容,轉身看到宴臨,身體比腦子快的上前吻了人。
吻完,就……羞臊後悔了。
時喻薇輕咳了下,重新站直,佯裝平靜無波說:“下周去劇組跟組,去十天,算臨彆吻吧。”
宴臨:“?”
一個吻的代價,居然是分居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