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害怕?”
“真的。”
真害怕臉上笑的那麼燦爛?
時喻薇二話不說就伸手捏了下宴臨的臉頰,清俊的五官都被捏變形了,偏偏宴臨沒說疼。
見狀,時喻薇倒是心疼了,揉了揉吹吹氣,輕歎了下,“稍等我會兒,大概五分鐘,彆著急。”
宴臨心中對時喻薇等下準備的驚喜有了猜測,但不敢確認,可即使猜測都讓他臉上止不住的笑,聞言爽快的應下,“好,我站在原地等你,不著急。”
隻剛說完,不待時喻薇反應,宴臨突然握著時喻薇的胳膊拉向自己,低著頭準確無誤的在時喻薇唇上親了下,嬉皮笑臉的模樣讓時喻薇都沒法說,“眼睛蒙著看不到人,心裡慌,隻能蓋個戳了。”
宴臨說完,半蹲的姿勢沒變,一本正經的問,“公平原則下,老婆你要不要親回來?其實咬回來我都不介意的。”
“……”
時喻薇推了推宴臨,沒有如他願,“站在原地等我哦,馬上。”說完,就轉身往更衣室去,路上回頭去看宴臨,見他的確沒有摘下領帶,唇角到底沒忍住上翹了些微。
等待的時間原本會無聊,可宴臨時不時伸手按著唇,感受著時喻薇留在上麵的餘溫,就不禁美的樂了,壓根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
社團區位於學校較為偏僻的地方,像音樂社團,內裡都布置著極好的隔音牆板,不管學生們在裡麵怎麼吹拉彈唱,都不會對社團外的人造成影響,與之相對的,外界的聲音同樣沒辦法傳到屋子裡。
自從時喻薇離開,宴臨耳畔就一直很寂靜,靜到他稍動,就能聽到自己踩在陳舊地板上節奏錯亂的咯吱聲。
忽地,他聽到了木門被拉開的聲音,緊接著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傳來,宴臨心有困惑,兩個人每次出門玩,時喻薇都會換上舒服的平底鞋,為什麼會換雙高跟鞋?
宴臨想到自己剛到房間裡時的猜測,登時怔住,似有些不敢相信,然而時喻薇沒有給他充足的時間去猜測去相信。
寂靜的氛圍中,當時喻薇拉動琴弦時,所謂的驚喜已經有了答案。
宴臨眼瞼微顫,輕輕吐出口氣,緊接著抬手一點點拉開蒙住了眼睛的領帶,室內的光亮很溫和,讓他幾乎不用花費時間適應。
目光所至,正中央的台子上,時喻薇一席飄逸斜肩紗裙,在燈光下裙擺似有流光劃過,閒然的靠在椅子上,垂眸淺笑的拉奏著斜立在身前的大提琴,神情溫柔而專注。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時喻薇恰好抬眼望向宴臨,悠揚熟悉帶著無儘回憶的樂曲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纏繞。
宴臨喉結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卻不由的握緊了領帶,心臟有種要跳出來的感覺,從小到大,他收到的驚喜並不多,可時喻薇——
一次一次的精準的踩在他心尖的軟肉上。
因為自己說可惜兩個人沒有青梅竹馬,所以她帶著自己來了母校,陪著他在古牆下漫步,陪著他在校園各處穿梭。
因為自己說他在校慶上對拉奏大提琴的她一見鐘情,卻遺憾沒能和她相識,所以她給自己準備了一份大驚喜。
同樣的禮服、同樣的大提琴曲子,時光轉換,而他們的眼中終於有了彼此的存在。
一曲結束,兩個人都待在原地沒有動,時喻薇歪頭笑了笑,眼底淌出狡黠,“宴同學,你當了十幾分鐘的觀眾,都不給我獻花麼?”
雖然宴臨沒說,但時喻薇覺得憑著傅家老宅的那句話,宴臨應該在意當初台上給自己獻花的人是傅明修這件事。
宴臨正背著手,聞言眉眼綴出笑,“當然要獻花啊。”
時喻薇倒是怪了,自己準備好的花正堆在台子上,宴臨的角度看不到的,可他看著似乎早就準備好花的胸有成竹?
見狀,時喻薇準備提醒的話徘徊了會兒,到底沒有說出來,她有點好奇宴臨打算怎麼做。
時喻薇正想著的時候,宴臨已經抬腳上前了,隻兩隻手依舊背在身後,當他踏上台子,站到時喻薇跟前時,沒待人反應,已經單膝下跪,從背後伸出手,時喻薇垂眸看去,驀地失笑。
“你可真會討巧。”
燈光映襯下,宴臨冷白修長的手指握著朵假花,一朵用領帶折成的假玫瑰花。
“前兩天看到視頻現學的,沒想到真用上了。”宴臨等時喻薇接下玫瑰花後,伸手將人從椅子上扶起來,眼眶微紅,嗓音啞著,“老婆,剛才有一瞬間,我真的覺得回到了當初第一眼看到你的那個禮堂上。”
有點後悔,當時不該看到傅明修就想著紳士點,平生頭一次一見鐘情,不積極點想什麼呢?
時喻薇把玩著手裡的玫瑰花,聽到宴臨的話,又笑了,“我當時真應該抬頭仔細的看下觀眾席,說不好對你見色起意呢。”
“見色起意?”宴臨認真琢磨了下,而後低聲笑著,“現在也不算晚。”
宴臨話音落下,人已經傾身向前覆上眼前的溫軟嬌唇,明淨的窗戶上,依稀能看到有兩個相偎的人影,在月色下,愈發纏綿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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