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骨嫩,玉山隆,娟娟白雪。①
視線往上,輕薄的小衣根本遮擋不住春情。
竇小含泉,花翻露蒂,兩兩巫峰。②
蔣淵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覺得祁婕妤比以前豐潤些許,不是錯覺……
到底是冬日,散去熱意的祁黛遇又覺得有些冷,她的手尋摸著被子,卻怎麼也摸不到。
眼瞧著祁婕妤因為動作春光更泄,蔣淵眸中似有星火點點。
他將被子從女子身下扯出來,傾身蓋了上去。
一縷發絲卻意外滑進被子,正好落入那溝壑之中。
蔣淵:“……”
此番倒顯得他像一登徒子一般。
難得有些郝然,他伸手欲扯回自己的頭發。
胸口傳來輕微癢意,祁黛遇忍不住癡笑,邊笑邊側身蜷住身子,卻不知自己這一動作夾住了男人的頭發,蔣淵不得不更近一步。
如此近的距離,女子的臉幾乎貼在蔣淵臉上。
如凝脂般幾乎看不見毛孔的肌膚,小巧的俏鼻,粉紅飽滿的唇。蔣淵發現,祁婕妤膚色極白,且是那種幾近透明,幾乎能看見血管的白,蒼弱而無力,纖細的脖子,隻需輕輕一掐,便玉斷魂銷。
第一次,蔣淵突然明白了他父皇當年為何那般寵愛柔美的玉貴妃。
破碎之美,竟如此驚心動魄。
被子下的祁黛遇隻覺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身上,難受得緊。
她不耐地皺眉,伸手去推那大石頭。用手還不滿足,甚至蹬起腳。
捏住女子腳踝的蔣淵,突然輕笑一聲。
他這祁婕妤,和那玉貴妃還是不同的。
隻看外表倒是一般脆弱,但內裡嘛,想到此前數次的端倪,再加之此次酒後本性,蔣淵此時已經確定。
祁婕妤此人,表裡不一。
可惡得緊。
看到自己手上仍未消退的牙印,蔣淵惡趣陡生,頭埋進祁黛遇肩頭,狠狠一咬。
“嘶!”
劇痛傳來,祁黛遇酒都醒了半分,不可置信地看著嘴角噙著一抹壞笑的蔣淵。
“啪!”勁道十足的巴掌打在男人臉上。
“大敢狂徒,竟敢咬我,你可知道我是誰?”祁黛遇混亂得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是和花幼兒園的祁老師,還是昭國皇帝後宮中的祁婕妤?
她隻知自己受了欺負,色厲內荏嚇唬人。
蔣淵這會兒是真笑了,卻是氣笑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從出生至今,他還從未被人打過臉,彆說是臉了,一根手指頭都沒傷過。
這大膽的祁婕妤,他要她全家的腦袋!
“哦?你倒和朕說說,你是誰?”蔣淵咬牙切齒,他動作不再輕柔,直接扯出自己的頭發,就要起身治祁黛遇的罪。
朕?
聽到這個字眼,祁黛遇真的清醒片刻,她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回想自己剛剛乾了什麼之後,整個人都
顫抖起來。
她打了皇帝,她完了……
祁黛遇整個人眼中蒙上一層霧,對死亡的恐懼被酒意無限放大,有些破罐子破摔,“你先咬我的,咬的我好痛,我才嗚嗚嗚……”
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她還不敢哭大聲,隻抱著被子嗚咽。
她又要死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