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雙手撐向皇帝的胸膛,試圖反方向拉開距離,“陛下,嬪妾泡的差不多了,時辰不早,嬪妾還是先——”
話音頓止,祁黛遇僵住,她抬起眼,男人正低頭凝視著她,眼中態度堅定。
不容拒絕。
而在祁黛遇快速思考對策的同時,蔣淵的手動了。
手部的動作與湯泉池水晃動的規律一致,池水晃動,女子也被迫晃動。
池水蕩漾,女子蕩漾更甚。
都是成年男女,如此肌膚相親沒有任何感覺是不可能的,束縛著祁黛遇的,唯有心中的道德感。
上一次是醉酒,這一次都很清醒。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淪。
可她道德的推拒在蔣淵
看來更像是欲拒還迎。
又或者,他知道女子真的在推拒,可那又如何?
他是皇帝,她是他的妃嬪。
他現在想要她,她配合才是義務。
蔣淵清楚的知道,祁黛遇不可能也不敢真的說出那個“不”字。
既然如此,那他就當作她是在欲拒還迎好了。
突然出手將祁黛遇雙手手腕鉗製住並舉至她腦後,抱著人轉換了個方向,祁黛遇整個人貼在石壁上。
“惠昭儀,乖一點。”
他吻住她唇邊,輕聲道。
祁黛遇覺得自己快熟透了。起初她還想著反抗,可彆說彼此身份的差距天然壓製著她不敢放肆,隻兩人之間的力量對比,她的推離沒起到任何作用。
祁黛遇眼泛淚光,想向後退,卻發現退無可退。
被那鉗製住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鬆開,祁黛遇卻沒了反抗的力氣。
猶如池中一朵蓮,任君采擷。
她好像比上次醉酒的時候更加敏感。
蔣淵如是想。
雖然疑惑,但對他而言這種感受無疑也是一種享受,他迫不及待,蓄勢待發。
蔣淵抬手,將祁黛遇貼在臉上的濕發撥至她的耳後,常年握筆的手上有著薄繭,那粗糙的觸感一下一下碾著。
有些癢。
祁黛遇偏頭,似乎能聞到一抹幽香。
羞意上湧,她緊緊閉眼,唯有那眼尾的泛紅泄露心中情緒。
泉水滾燙,池水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漩渦,吸力十足,將玫瑰花瓣攪進去。
而後,漩渦被一隻手拍散。
那無力的手竟和玫瑰花瓣一般,在水上沉沉浮浮。
鴛鴦池的泉水是由溫泉口而來,有機關控製出水放水,當水溫下降時,便將出水的開關打開,同時放入泉水,以此來保持池水溫熱。
今日的鴛鴦池泉水冷了又熱,熱了又冷。
直至祁黛遇再也受不住,一口咬上蔣淵肩頭,蔣淵終於放過她。
去挑起祁黛遇下巴,“上一次是虎口,這一次是肩,下一次你還想咬哪裡?”
“惠昭儀,你好大的膽子。”
聲音中並沒有怒意。
再沒有比饜足時的男人脾氣更好的了,這時候
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