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二合一(2 / 2)

沒有?萬氏大怒,“那你說什麼!”

祁才商挑眉:“我說什麼了?我也沒說起遇兒啊,都是你自己多想。”他才不會承認,憑他的聰明,在得知大閨女要做東西,還一點不含糊掏出一百兩銀子的時候,就猜到祁黛遇在宮裡的日子應該不錯。

這事不好和萬氏說,婦道人家的管不住嘴,彆壞了遇兒的事。

萬氏不信,幾十年的夫妻誰不了解誰。

“到底說了什麼?遇兒是不是送信了,你給我我自己看!”萬氏說著就要去翻祁才商衣裳。

被他攔住:“沒有信!就是遞了個口信。”

“說是宮裡要送一個宮女出來,讓我盯著些。”這是他

今兒個才收到的消息,就這麼一句話,糊裡糊塗的。

“盯著一個宮女?”萬氏想得多,“這宮裡出來的宮女要麼是年紀到了放出來的,要麼是犯了錯被趕出來的。”她一急,去拉祁才商,“是不是,遇兒在宮裡遇到了什麼麻煩?”

當娘的最怕的就是女兒遭罪,尋常人家的還能想辦法去探望,她卻是想去看看都不成,傳個消息都難。女兒是好是不好,隻能自己猜。

“應該不是。傳消息給我的那太監臉上並無焦急之色,若遇兒有事,斷不會那般平靜。我估計著,應該是那宮女身上有什麼秘密,遇兒想知道。”

祁才商說的話,萬氏還是信的。孩子爹小事上不靠譜,大事上卻一向有主意。

萬氏定了定心神,“既然遇兒讓人傳消息,那宮女肯定重要,咱們家給遇兒提供不了什麼助力,盯個人還不簡單?”

說著就催祁才商,“你還在這兒乾什麼,去宮門口蹲著啊,萬一就是今天放出來呢?敢壞我閨女的事,你以後就睡地板上!”

祁才商:“……哪那麼快!”卻還是被推出門去。

祁家人在宮人出入的宮門口附近蹲了三天,白天祁才商去營繕所了,萬氏和老太太就輪流蹲守,她們手裡拎著一個竹筐,裡麵放些自家做的絹花,假裝賣給行人。等晚上就換祁才商,和路邊路人、商販嘮嗑,直到要宵禁。

第三天晚上,馬上要到宵禁了,祁才商正要往家走,卻遠遠看見緊閉的宮門開了個小縫,走出來一個背著包袱,一瘸一拐的宮女。

這三天就放出了這麼一個宮女,應該就是閨女說的那個,祁才商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等宮女走遠了,絕不會發現後麵有人的時候,才往那個方向走。

經過一個賣梅子酒的扁擔攤販時,買了壺梅子酒,往自己身上一倒。賣酒的老爺子還笑:“相公是歸家晚了,家有悍婦啊?”

祁才商嘿嘿兩聲沒說話。就這麼一小會耽誤,那宮女走得更遠了。就在這時,祁才商又看見突然一個巷子裡冒出了幾個人,也是往那宮女走的方向去的。

他一愣,將銅板丟給老爺子,裝作喝醉酒的模樣,顛三倒四地往那邊走。

街上這會兒的都是趕著宵禁前回家的,也沒人注意他一個“醉酒”之人。

直到第

二天早上,祁才商才回到家裡,渾身臭氣熏天,差點沒把聽到動靜迎出來的萬氏熏死。

“你這是去哪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萬氏一夜沒沒敢睡,就怕出事。

祁才商隻道:“你彆管我,我自去洗澡,你且收拾東西,帶著老太太和瓏兒回趟老家,就說老太太夢見爹了,想回村裡住幾日。”他低下聲音,“將家裡的銀錢都帶上,遇到事彆聲張。”

他難得嚴肅,萬氏知曉裡麵肯定有事。所謂的老家就在京城外一村裡,來回也就半日功夫,萬氏心想,祁才商莫非昨晚上去城外了?那……

她心中一抖,也不敢多話,立刻去老太太房裡。

而祁才商,也是立刻讓家中仆婦燒水洗澡換衣,他還要去營繕所點卯。

宮內。

這幾日因玫婕妤小產之事,宮內不見絲竹之聲。聽說那日殿試後皇上得知此事發了脾氣,養心殿人人惶恐,最後還是皇後娘娘親自前去,才平息了帝王怒火。

隨機皇上下諭,待玫婕妤小月後,須去寶華殿誦經百日為皇嗣祈福,以治玫婕妤欺上瞞下之罪。對皇上而言,皇嗣自然比一個妃嬪重要,而此番玫婕妤小產與其自身粗心、不遵醫囑有莫大關係,皇上沒有嚴加處罰,已經是格外開恩。

玫婕妤雖然痛苦不已,但能為自己拿可憐的孩子祈福,也是心甘情願。

景仁宮內,玫婕妤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蘆薈在一旁端著湯藥,可怎麼勸慰,玫婕妤也用不下半分,隻是默默地流著淚。

得知小產的重要原因竟是因為自己,玫婕妤後悔不已。

“我還在家中做女兒家時,曾聽嬸母說過,孕期得吃好、吃補,孩子在肚子裡才會康健,生下來才會健壯。我那幼弟,剛生下來時像小貓兒似的,才活了三個月……我不想我的孩子也那樣病弱。”玫婕妤喃喃道。

她原想著,那些補物,都是皇上、皇後娘娘賞的,是天下最滋補之物,吃下去對腹中的孩子隻有好處。

“她們都說我見識淺薄,害了自己的孩子,她們說的對,都怪我,都怪我見識短……”玫婕妤並非大族出身,見識有限,有孕之後的諸多賞賜是她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繁華,她被那些繁華迷了眼,覺得自己母憑子貴,肚子裡的孩子看做她日後榮華的保證。

她不能接受自己失了這個保證,所以在發現自己見紅的那一刻,玫婕妤的第一想法就是瞞住此事。那時她寬慰自己,隻是見了一點紅,是她白日裡動作大了些牽扯到了。但她既沒有肚子痛又沒有其他不適,隻要歇息兩天就會平安無事的。

可卻沒想到……

看到玫婕妤的模樣,蘆薈也紅了眼眶,卻不知該如何勸解。這件事,因為涉及皇嗣眾人不敢說什麼,但背地裡不知怎麼笑主子,實在讓人無奈又憋屈。而最令蘆薈惶恐的,是擔心皇上也會因此厭棄玫婕妤。

身後傳來動靜,蘆薈轉過頭。

“曹美人,您來了。”

曹美人穿了一身淺色的衣裳,臉上沒施脂粉,眼睛浮腫青黑,她接過蘆薈手中的湯藥,坐到床邊。

“玫婕妤,事情已經發生,何必將自己也陷進去?”

玫婕妤沒有動作,隻繼續流著淚,“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也瞧見我現在的模樣了,隻怕全後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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