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貪涼生了場病,如今身上才好些,難免形容潦草,嬤嬤莫要見怪。”祁黛遇解釋道。
趙嬤嬤是個和藹的人,“惠昭儀不必驚慌,奴婢前來是奉太後之命請昭儀去一趟翠鬆苑。”
太後要見她?祁黛遇有些莫名,低聲問道:“嬤嬤可知太後娘娘為何要見嬪妾?”
趙嬤嬤笑道:“昭儀可還記得太後千歲時您送的壽禮?這幾日太後娘娘讓宮人們整理嬪妃們送的壽禮,發現了您送的東西,覺得新奇,便招了奴婢幾個陪著玩了一會子,隻是奴婢等人年紀大了,您雖然留下了玩法規則,但還是有些地方不太清楚。”
“太後娘娘就讓奴婢來請您過去一趟,親身示範一遭。”
祁黛遇:“……”
敢情是叫她過去打麻將的。
趙嬤嬤還貼心道:“太後娘娘還讓人去請了皇後娘娘、淑妃娘娘。”
祁黛遇:“……”
好家夥,她還得和後宮三尊大佬一起打麻將。
一個時辰後,祁黛遇坐在翠鬆苑殿內,有些發愣。
她穿越至今,從沒想過會經曆這樣的場麵。
她的對麵,坐著的是太後,右手邊坐著的是皇後,左手邊坐著的淑妃。
能與這三人同坐一桌,可能對很多人來說是莫大的殊榮,然而,祁黛遇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隻見麵前這三人麵容嚴肅,眉毛緊蹙,精神緊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祁黛遇。
——她們在等著她出牌。
“八萬。”祁黛遇深呼吸一口氣,丟出這一張牌。
下一刻,三人異口同聲:“胡了!”
太後嗬嗬笑:“惠昭儀,你這可是輸三家呀!”
淑妃將牌一推,“這麻將也沒那麼難嘛,打了幾圈,大家就都會了。”
皇後笑吟吟地,“惠昭儀銀子可還夠,不夠的話本宮拿些給你。”
說是這麼說,皇後娘娘的手卻毫不客氣地接過祁黛遇遞過去的碎銀子。
“嬪妾一開始就說過自己實力一般,這不,才幾圈呀,這輸家就換成了嬪妾。”祁黛遇擦了擦額頭的汗,如何輸牌,還得輸得三家都高興,實在是個技術活。
她從沒覺得打麻將這麼累過。
累到她甚至想,要是現在有個人能拯救她就好了。
也許是這股想法太強烈,祁黛遇真的聽到了一道天籟之音。
“這麼熱鬨,這是在做什麼?”
祁黛遇驚喜回頭,能拯救她的人來了!是皇帝!
蔣淵原是聽全福海說,太後將皇後、淑妃還有惠昭儀都請去了翠鬆苑,有些好奇太後想做什麼,處理完政務便過來看看。
剛走到翠鬆苑門口,就聽見了裡麵傳來的歡笑聲。
尤其是母後的,那笑聲中的暢快毫不作假。
蔣淵驚奇不已,他很難想象太後、皇後、淑妃三人在一起能這麼和諧。
懷著強烈的好奇,蔣淵走進了殿內,剛說完一句話,就撞進了一雙充滿
驚喜的、歡欣的、熱情的眼睛裡。
蔣淵腳步不由一頓,心也漏跳半拍。
他轉了一圈手中的碧璽手串,眼神掃過祁黛遇,落到桌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