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九十五(2 / 2)

乾清宮的太監自是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隻聽皇上的命令行事,皇上讓這位曾大人跪著,必是因為其惹了皇上不快,太監的臉色就不太好。

“陛下隻交代了讓大人跪著,其餘的一概沒說,咱家也不知道啊!”

曾起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他得勢的時候,這些太監見到他什麼時候不是笑臉相迎,這會倒擺起臉子了。

曾起鳴心中唾罵幾句沒根的人,又恨自己昏了腦袋,和晟王世子一起用膳,怎麼說笑幾句就忍不住喝了酒呢?皇上賞酒是恩賜,可不是真讓你喝的!

喝酒就算了,還辦了糊塗事。

他也是真沒想到,當初那個小小的舞姬竟然就是皇上新寵的麗美人。

曾起鳴內心惶恐,也不知皇上會怎麼罰他,但怎麼說他跟隨皇上這麼多年,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而且也沒對麗美人做什麼實質性的事,皇上應該會網開一麵……吧?

衍慶居裡,祁黛遇也靜靜地等著消息。那日麗美人回了鹹福宮後就閉門不出,連請安告假不去了。曾起鳴那日跪了三個時辰,被皇上下令送出了宮。

對外的說法事,曾起鳴言辭不當惹怒皇上才糟了斥責。

眾人隻道伴君如伴虎。

而祁

黛遇這個算知道一點內情的心裡就癢癢,難不成,這事就這麼算了?皇上這麼能忍嗎?

哪知,就過了五日,京兆府外的陳冤鼓被人敲響了,來人來自滁州,聲稱是曾起鳴妻舅,狀告京衛指揮使曾起鳴虐殺發妻、殘害同鄉舉子。

曾起鳴原是個普通武夫,成過一次親的事知道人的不多,但此前他一直想求娶世家貴女,打聽過他往事的人也不少。所以曾起鳴發妻早早去世的事,京中還是有人知道的。

但都以為,那發妻隻是病逝,卻不知其是被曾起鳴虐殺。

虐殺發妻,這個罪名還是很嚴重的,而後一條殘害舉子也不是小事。

既是舉人,那就是朝廷儲備人才,在各項政策條例上都是有優待的,舉人見到縣令都可以不跪,可見其地位。可曾起鳴竟然殘害同鄉的舉人?

一時間,京城人士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此案。

陳冤鼓一敲,狀告人先行五十大板,京兆尹必須受理,又有這麼多人關注,不得不傳喚曾起鳴。

曾起鳴起初自是不當一回事的,所謂的妻舅,當年就不敢替妹妹撐腰,如今又有幾分膽量?至於那舉子,曾仗著舉人身份欺辱過他,後來他跟隨了皇上,使了些小手段就將人不聲不響弄死了,那家人敢報官嗎?連個屁都不敢放。

是以,曾起鳴真不把這事當回事,他隻以為是那妻舅看他當了官想從他這騙些銀子,廢些銀子的事而已,大不了他加倍,等了結此事,再殺了就是。

可人一到京兆府,曾起鳴就被拿下了,還不等他責問,又有人擊鼓狀告,告曾起鳴徇情枉法、貪贓受賄!

猶如打開了匣子,一樁樁狀告送到了京兆府,什麼強占樂坊司舞姬、瀆職等等。

京兆尹聽得後背冒汗,這些事加起來,已經不是他一個京兆府能管得了的了……

無法,隻能上稟天聽,皇上的旨意下來得很快,著大理寺卿協辦,若狀告屬實,按律法處置。

這意思就是,不用留情麵。

曾起鳴到了這一步還沒想明白,還以為是政敵故意害他,叫囂著要進宮,要找皇上。

京兆尹讓人將曾起鳴綁了,拖到自己麵前,笑眯眯道:“曾大人,皇上忙著呢,有些事,您去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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