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皇後娘娘,那個小祥,是您暗中施壓了吧?”
她懷疑,最近宮裡那些傳聞背後也有皇後的推波助瀾。
皇後讚賞地看了祁黛遇一眼,“總不能讓你孤軍奮戰。”她自然要幫襯著處理乾淨。
皇後做的比祁黛遇想到的還多,她讓人砍了小祥兄弟的一根手指送到小祥麵前,在家人麵臨死亡威脅的恐懼下,小祥什麼都招了,還是皇後讓其先按耐不動,等祁黛遇這邊的結果。
還有穗禾,穗禾在慎刑司能聽到寧妃的情況,也是皇後的暗中授意。
至於宮中那些寧妃見鬼的傳聞,的確有皇後的手筆。
想到寧妃那明顯不對勁的自我暴露,皇後看祁黛遇的眼神幽幽,她心中自然有許多疑惑,但她什麼都沒有問。
這倒讓早準備好一套說辭的祁黛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主動道:“皇後娘娘,您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皇後搖了搖頭,“本宮隻知道,你做得很好,就足夠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後不需要知道祁黛遇用了什麼手段,且應該為祁黛遇有這樣的手段高興,這證明,她沒有看錯人,祁黛遇並非無能之人,她有自保以及反擊的能力。
“此樁事了,宮裡各種還得運轉,隻是本宮身子大不如從前,再想像以前那般親力親為是不行了,你與和嬪可得多幫幫本宮。”
祁黛遇麵色一苦,皇後不聽她撒嬌,“惠嬪,本宮在這宮裡最相信的,也隻有你了。”
見皇後這麼說,祁黛遇也收起玩笑神情,認真道:“臣妾明白。”
離開主殿的時候,祁黛遇見大公主正在院子裡射箭,箭都是特質的木箭頭,箭靶掛在不遠處的樹上,雖是新學,但大公主的姿勢也已經有模有樣。
二皇子板正地坐在石凳上,給自家姐姐數中箭的次數。
見祁黛遇出來,大公主放下弓箭,“惠娘娘!”
祁黛遇掏出帕子給她擦額頭上的汗,又拿著她的手打量,大公主的手並不細嫩,前有學古箏留下的舊繭,後有握弓的新血泡,“等練完了箭到長春宮,我給你把這血泡挑了再塗上膏藥,免得日後留疤。”
大公主眼睛亮晶晶的,“惠娘娘,你支持我練箭?”
祁黛遇笑:“當然,可是誰說你了?”
大公主:“皇祖母來看母後時瞧見我在練箭,她說我是公主,不用受練箭的辛苦也能過得很好,還說學這些東西容易傷著自己。”
祁黛遇:“那你想學嗎?”
“想!”她可想了,“我想像母後一樣,策馬射箭!母後也同意我練習呢,這些木箭頭,就是母後專門讓人給我做的。”
“我不僅想學射箭,我還想學槍,想學武術!”大公主神情一暗,“惠娘娘,如果我學會這些,是不是誰也傷害不了母後了?你說過,想要不被人欺負,得自己先立起來。”
她的想法很簡單,等她學會了武術,誰敢傷害母後,她就揍誰一頓!等那些人被她揍怕了,就不敢傷害母後傷害弟弟了。反正她是公主,揍誰都可以!
祁黛遇沒有回答大公主的問題,隻是鼓勵她:“既然你想學,那就學!隻是學習這些真的會很苦,你要有堅持下去的毅力。”她心裡歎息,看來皇後這次中毒,對大公主影響很大。
“我會的!”大公主堅定道:“我一定會堅持的!”
“堅持!”二皇子也跟了一句。
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祁黛遇和大公主同時笑了。
笑過之後,大公主又露出苦惱的神情,“對了惠娘娘,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陪我去看看二妹妹?”
祁黛遇一怔。
寧妃害了皇後一事水落石出,可皇上並沒有輕饒安嬪的意思,蒲英交代了安嬪此前做過的一些事,安嬪就被軟禁在延禧宮裡,連二公主也不得探視。
大公主和二公主的感情一向不錯,之前大公主以為是安嬪毒害皇後,心中難免遷怒二公主,可如今真相大白,大公主又覺得二公主可憐。尤其是她聽到有宮人私下傳聞安嬪會被處死,那樣的話,二妹妹一定會很傷心的!
“大公主,你先彆急,也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和祁黛遇猜想得差不多,在蔣淵心裡,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一個妃嬪,但卻不會不在乎自己的孩子,所以對那些生養的孩子的嬪妃,蔣淵總是會多一份縱容。
二公主雖然不受寵愛,但到底是蔣淵的女兒,如今年紀還小,如果處理掉安嬪,二公主必定傷心不已。於是被軟禁在延禧宮的安嬪接到了一份